空洞的目光緩緩移向緊閉的房門,那扇隔絕了她與自由,將她徹底鎖死在這座金絲囚籠里的門。
宮北澤……
她抬起顫抖的手,指尖觸碰到肩窩處那片濕粘的,帶著血腥味的紗布。
劇痛傳來,卻讓她麻木的神經感受到一絲的清醒。
逃出去?可家族怎么辦?,一死了之?父母怎么辦?
或許恨?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東西。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葉梓熙一動不動的呆在哪里,突然門外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
腳步聲在葉梓熙的門外驟然停下,緊接著是鑰匙插入鎖孔的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咔噠!”
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穿著藕荷色真絲睡袍,頭發略顯凌亂的中年美婦。
她臉上有些驚惶,眸子里透露著焦急,有些顧不得儀態。
門口的女人正是宮北澤的母親,宮夫人。她身后跟著臉色同樣蒼白的女管家。
宮夫人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墻角,臉色慘白如紙的葉梓熙,還有她肩頭那片刺目的被鮮血浸透的紗布。
她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眼底全是震驚和濃濃的愧疚。
“梓熙!我的孩子!”宮夫人聲音發顫,踉蹌著撲了進來,完全無視了房間里的狼藉和葉梓熙的狼狽,她蹲下身,顫抖的手想碰觸葉梓熙冰涼的臉頰,卻又怕弄疼她,最終只是虛虛地停在半空,眼眶瞬間就紅了,心口一陣陣的痛。
“怎么會……怎么會弄成這樣?!那個孽障!他怎么能這樣對你!”
葉梓熙緩緩抬頭,她看著眼前這張寫滿擔憂和痛心的臉,有些茫然。
五年前,在她和宮北澤短暫的婚約期間,宮夫人對她雖不算熱絡,但也維持著表面上的客氣。此刻這份毫不掩飾的心疼和憤怒,讓她感到陌生和一絲……荒謬。
“夫人……”她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嘶啞。
宮夫人看著葉梓熙這副模樣,眼淚終于忍不住滾落下來。
她一把抓住葉梓熙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入手冰涼刺骨,讓她心尖又是一陣抽痛。“孩子,對不起!是我們宮家對不起你!是北澤那個混賬東西對不起你!”
她的聲音哽咽著,充滿了真誠的痛悔,“五年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個白音音,根本就是個禍害!是她自己命薄,怎么能怪到你頭上?!還有那個孩子……是我們宮家欠你的!欠你一條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