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機會,許有德這一票,李建設倒想爭取。
回到房間,李建設吐掉牙膏沫,用清水漱口后,問許有德:
“你打算賣什么?”
許有德神秘地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
“還是老貨色,這次攢了半個月,數量稍多,你看能不能給高點價?”
李建設上前打開油紙包,里面竟是鈣奶餅干和奶糖。
奶糖包裝完好,餅干卻是散裝的。
“你打算怎么賣?”
李建設平靜地問。
內心的采購系統迅速給出反饋:奶糖每塊六分,不合理;餅干每塊兩分,合理。
許有德也正是按此報價。
“奶糖還是老規矩,六分一塊。
餅干這次不同,是名牌鈣奶餅干,兩分一塊如何?”
李建設笑了。
許有德顯然不識貨。
考慮到他的身份和工作,接觸奶糖不稀奇,但鈣奶餅干這種高檔貨,他不可能輕易到手。
這些東西估計是他老婆在婁曉娥家做工時偷帶回來的,否則怎會無包裝?顯然是分次偷拿了幾片,攢了半個月才這么多。
李建設迅速推測出物品的來源,但這與他無關。
他只是采購員,婁家報警也查不到他。
況且,婁曉娥家背景深厚,發現保姆偷竊也不會報警。
“奶糖貴了,供銷社才五分一塊,你要六分?當我嗎?真想賣,奶糖三分一塊。
至于餅干,我不管什么牌子,還是老價格,一分一片。”
李建設沒慣著許有德,畢竟這東西來路不明,除了他這兒,許有德別處也不敢賣。
“李建設,你也太狠了吧?”許有德抱怨道。
“奶糖六分錢一塊是咱們的老規矩,怎能輕易降價?”許有德道。
他緊握著手中的三十余塊奶糖,心里盤算著六分與三分的差價,總計九毛錢,足夠買一斤半的肉。
“老許,你當我不清楚奶糖的進價?”李建設質問道。
“我曾以為咱們以心換心,相互扶持,高價收你的東西只為結交朋友。”李建設繼續說道,“但最近易中海找我麻煩時,你可曾替我說過半句好話?連閻埠貴都站出來為我說話,你卻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