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就該一輩子打光棍。”
“有女人肯嫁他,真是倒了霉。”
聾老太婆此言一出,全院頓時寂靜無聲。
今日乃大婚之日。
賈張氏與易中海雖也諷刺,但還算隱晦。
而聾老太婆這話,已超越諷刺,近乎詛咒。
“這老太太誰啊?說話這么狠毒?”
“詛咒人家李建設打一輩子光棍,這得多大仇?”
“再大仇也不該在這日子亂說,這不是仇怨,是素質問題。”
“這么大歲數還口無遮攔,白活了!”
周圍人小聲議論,特別是采購股的人,個個面露不悅。
葛主任與鉗工車間的工人們,原是為參加賈東旭婚禮而來,此刻卻覺尷尬,畢竟聾老太站隊賈家,人們常以群分。
秦淮茹紅蓋頭掩面,其情緒難測,緊握的雙拳透露出一絲不安。
李建設本欲低調慶祝大婚,不愿與賈家人糾纏,但眼前這幾人主動挑釁,令他不得不應對。
“老太,您夫兒皆逝,孤身至此,境遇凄涼卻不懂積善,真是可悲。”
“易中海,若我沒記錯,你比我小兩月有余。”
“總說院里是一家,那我便是你異姓兄長。
兄長今日大婚,哪有你這弟弟插手的份?長幼有序,你懂不懂?”
兩句話,讓聾老太與易中海無言以對,尤其是聾老太,面色鐵青,氣得渾身顫抖。
李建設轉而看向賈張氏,滿臉不屑:
“賈張氏,你囂張什么?不就買了臺破縫紉機?若非馬大強施壓,你舍得花錢?還不是怕賈東旭入贅?”
“三轉一響,你為何單選縫紉機?還不是圖日后縫補方便?”
“家中針線活全歸你吧?說是為家,實則私用。”
“若真看重馬二花,何不送她自行車,上班省力?或手表,戴出去有面子。
哪怕收音機,你兒子賈東旭也能聽聽。”
“他眼盲耳聾,唯聽力尚存,你不為他買收音機,卻只顧自己縫補方便買縫紉機。”
“賈東旭有你這樣的母親,馬二花進了你家這樣的門第。”
“他們兩人真是倒霉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