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設(shè),不幫也行,我家欲申請大院之人獻(xiàn)愛心,此乃大院之事了吧。”
“工廠之事你不便參與,但我家的募捐你總該出面了吧。”
李建設(shè)未曾料到賈張氏會想出此計。
然而,他斷不會協(xié)助賈張氏募捐。
他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
“賈張氏,此事你想都別想。
以你家現(xiàn)狀,怎能讓人心甘情愿捐款?”
“若真想募捐,先把家中縫紉機(jī)賣了才是。”
此時,院中之人聞聽賈張氏與李建設(shè)的對話,紛紛從屋內(nèi)走出。
“對呀,賈張氏,你家尚有縫紉機(jī),那可是咱院首臺。”
“雖東旭失了工作,但那縫紉機(jī)變賣,也能得不少銀兩。”
“實在不行,去街道辦低保,一月尚有五塊呢。”
許有德步伐匆匆,下班歸家,恰經(jīng)中院。
聞聽賈張氏與眾人之語,亦開口相勸:
“賈張氏,你家孤兒寡母,東旭又眼有殘疾,低保定能申請,現(xiàn)成的錢不拿,何故募捐?”
旁邊住戶紛紛應(yīng)和:
“沒錯,賈張氏,薅街道羊毛豈不美哉,莫要連累我們。”
“我們比你窮多了,若要募捐,大家豈不都得捐。”
李建設(shè)亦望向賈張氏。
“賈張氏,你也聽見了,眾人皆在為你出謀劃策。
以你家現(xiàn)狀,低保幾乎是囊中之物,我看你還是別想著募捐了,速去街道詢問,早一日申請,早一日得錢。”
“胡說!”
賈張氏紅著臉怒斥:
“別以為我沒讀過書,便不懂算賬。
我早已找人算過。”
“昨日鄭娟共收捐款二百四十塊零五毛,若按年計,平均每月便是二十塊零幾分。”
“低保才幾塊,五塊而已。”
“你們難道真以為我不清楚,20與五塊之間的差距嗎?”
賈張氏確實對數(shù)字不敏感,但賈東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