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良冷哼一聲,不在說話,只氣呼呼地坐回椅zi上,“這樣說來,反而是我的不是?”
杜儀嘆氣,“如何是你的不是了?你的chu發dian是對的,這一份好意,大家銘記在心坎上。只不過此時,仍舊依蕭將軍的意思來辦。”
又dao了一回后續,他們這一行人才散了去。
杜儀見著眾人xia去,只有周梨和姜玉陽再此,不禁又長長嘆了kou氣:“你們是看見了我的難chu1,我如今實在想不通,李晟與李木遠究竟在爭個什么?這每日他們要面對的,不就是我yanxia這些瑣事。”
說是zuo皇帝,坐擁這天xia,聽起來好生威風的。可說到底,不過就是
聽xia面的人唇槍she2劍地爭論,然后自己提取一方之意,中和取用罷了。
如果不是xia面這一幫人這樣追逐著,又實在不忍心看著老百姓們受那shui火之苦,杜儀是恨不得回鄉xia種地去的。
姜玉陽只笑dao:“到底是主公仁慈柔ruan了些。”不然底xia的臣zi哪里敢這樣在他面前爭執吵鬧。
杜儀搖著tou替自己辯解著,“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我也沒有比別人gao貴幾分,一樣是吃糧shi長大的,總不能借著祖輩的名聲來壓迫他人發言,那樣獨斷專行,是萬萬不可,何況陳老今日所言,的確是為了大局著想。”
他愿意平等對人,不拿shen份來壓人,周梨覺得這是好事qg,只不過于上位者,似乎這樣的確是有些像是姜玉陽所言的ruan弱了。
但這帝王行事,和大家長一般,周梨自己也沒有什么經驗,因此如今也說不得話,便轉過話題,問起杜儀找她作甚。
杜儀其實也沒有多要緊的事qg,只是那金商館如今擴大,南眉河那邊的港kou也建造得七七八八,這船舶司也要成立起來,往后老百姓們可直接對外販賣貨wu。
但如今十二屬里,卻只有周梨的金商館來主持最為妥當。
所以他這又是要往周梨shen上添擔zi了。
周梨扯了扯嘴角,忽然有些麻木起來,“表哥你看看我。”
杜儀不解,倒是一旁的姜玉陽像是悟chu了什么,忍不住低笑起來。那杜儀才恍然,有些歉意dao:“阿梨,從前是你同我dao,這能者多勞,你如今雖沒有七手八腳,但你不是有一顆七巧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