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直的官員。
因為李儀覺得,自己哪怕被推上了這帝王之臺,但仍舊是凡人之軀。
只要是凡人,怎么可能不會犯錯?但是群臣不敢提醒自己,這位白大人敢。
“庾城之事,如今怎樣了?”周梨已經許久不曾在大朝會上見到姜玉陽,顯然他是親自去了庾城。
李儀笑起來,“常言說的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這樣的人家,又到底是有了那么些年的底蘊,要指望從外面攻j去,那可謂是銅墻鐵bi,怕是難啊,如今只能讓他們從nei里先爛掉,從nei由外。”到時候只剩xia一張pang而已,甚至一兵一卒都不用多費勁了。
姜玉陽此番行事,正是如此了。
周梨聽得了他這話,一時也曉得他為何談論起此事來,心qg愉悅了。“那是天助后虞了,這庾家的十三太保雖是沒有什么大作為,但在持qiang凌弱之上,倒是一條心。不過此番科舉之事,那庾八公zi犯了殺戒,連帶著那別的公zi們丟失了顏面,被迫離開屛玉縣,那再好的兄弟友qg,怕也是經不住考驗的。”如今他們應該都對這八公zi心生了怨恨。
姜玉陽此番去,只要那八公zi的母親有一分想要救他的心思,而這余xia的公zi卻全須全尾回去,少不得是要責備這幾位公zi了。
她的兒zi尚且還留在了屛玉縣受苦受難,這其他的兄弟卻好好地回了庾城去,如此鮮明對比xia,她怎么可能不產生懷疑之心?只怕甚至有可能是以為這些個別的兄弟害了她的兒zi呢!
女人的妒忌心是萬萬不可小覷的,那民間不是還有句老話,叫zuo最毒婦人心。所以沒準這個八公zi的生母,就是庾家最開始被戳破的那個膿皰。
一個破,個個皆破,如此一來,縱然是怎么樣的龐然大wu,要診治起來也難了,只能yan睜睜地看著它慢慢liu膿死去。
因此這凡裂痕chu現,哪怕只是細細一絲,若有人故意而為之,離那四分五裂,想來也不會太遠了。
屆時,庾家大夏將傾。
“是了,天也助后虞,只是可憐了那位房主人,如今聽說已是從杏林館回家去,得空當打發人去瞧一瞧。”李儀說罷,抬tou看朝案幾對面的周梨,拾起茶壺與她添了半盞:“庾城事了,那么河州之事,也該有個了結了。”那時候,這天xia才算是定了。
河州因為前朝皇室宗族以及上京那些擁護他們的貴胄,將普通老百姓作為人盾擋在城墻外面。
迫使了白亦初的隊伍不得不放xia長弓。
但總是這樣等xia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