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劉澤從中作梗,若不是功臣列侯們別有異心,那個位置早就是他兒zi的了,而不是不知dao從哪冒chu來的代王劉恒!
想想這事他就來氣。
甚至還覺得后人對呂后的惡毒狠辣評價著實不名副其實。
――若是名副其實,劉恒那小兒怎么現在還活著?呂后早就該一杯毒酒送他上西天了!
“上路吧。”
呂雉聲音平靜,“我會厚葬于你,善待你的家人。”
薄姬肩膀微微一抖,“娘娘!”
“阿娘,不必哭泣。”
劉恒拽了xia她衣袖,抬tou問呂雉,“皇后娘娘,您所治理的大漢會比我所治理的大漢更qiang大嗎?”
這個問題有意思得很,呂雉瞧了一yan劉恒,他的年齡并不大,不過七八歲的樣zi,薄姬不受chong,他也不受chong,在gong里仿佛不存在一般,當初天幕說代王劉恒繼承大統,她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那是誰。
好無存在gan如薄姬劉恒,若不是天幕預警,她n本不會在意他們的存在。
可今日一瞧,她才發現以前的自己錯得離譜,他們母zi雖在gong里備受冷遇,但穿著依舊整潔,舉止也頗為得ti,哪怕在這種生死一線的場合,他們仍是文雅的,沒有大吼大叫,更沒有聲嘶力竭。
――她的確小瞧了他們。
“我會給天xia黔首一個空前qiang大的王朝,給后世zi孫一個前所未有的制度。”
呂雉靜靜看著直視著自己yan睛的劉恒,“但不是替你。”
“我并非替別人代guan,也并非替你施恩。”
“因為這漢家天xia,本就是我的。”
“娘娘說得不錯,它本就是您的東西。”
劉恒輕輕一笑,分外豁達,“是我運氣好,才能撿了九五之尊的位置。”
“而今一切回到正軌,我也該去完成屬于自己的使命。”
他俯shen向主位上的呂雉拜倒在地,“漢家天xia,便拜托娘娘了。”
呂雉yanpi微抬。
他拜完起shen,坦然接xia小黃門遞來的鴆酒,抬手一飲而盡。
――有呂雉這樣的人來主政,他有什么放心不xi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