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魚下意識地側身避開:“不必。”
然而,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沈思琪腳下的高跟鞋忽然一崴,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整個人直直地朝著樓梯下方摔了下去!
“啊!”
凄厲的尖叫聲劃破了傅家的寧靜。
沈思琪一連滾落了好幾級,最后額頭重重地磕在了樓梯的棱角上。
一抹刺目的猩紅,瞬間在她光潔的額角蜿蜒流下。
江羨魚抱著孩子,僵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傅景深幾乎是在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沖下樓,小心翼翼地將倒在血泊中的沈思琪抱進懷里。
“江羨魚,”他冷冷地看向江羨魚,眉心深蹙,“你又做了什么?”
“我沒有。”江羨魚下意識地辯解,“我沒有推她!”
“你沒有?”傅景深滿是厭惡和不信任,“三年前你也是這么說的。說你沒有給溫晴下藥,沒有爬上我的床。”
三年前,這幾個字,又一次將她釘在了恥辱柱上。
傅夫人也沖了過來,指著江羨魚破口大罵:“我們傅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這么個喪門星?你見不得景深對別人好是不是!”
“快,叫救護車!”
救護車很快來了,離開前,傅景深厭惡地掃了她一眼,冷冷地丟下最后一句話: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三年前的賬,我會讓你連本帶利地還。”
說完,他抱著沈思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
別墅內,江羨魚垂下眼,長長的睫毛掩去了所有的情緒。
她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抱著懷里滾燙的孩子,一步一步,沉穩地走下樓梯,走過那灘還未干涸的血跡。
夜風冰冷,她站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最近的市中心醫院,麻煩快一點。”
……
市中心醫院,急診科。
江羨魚抱著傅辰希,辦完所有手續,將他安頓在兒科的緊急病房里。
確診是急性肺炎引發的高燒,好在送醫及時,醫生立刻安排了輸液。
看著傅辰希燒得通紅的小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安穩的睡意,江羨魚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才稍稍松懈下來。
她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只覺得身心俱疲。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外傳來一陣急促而克制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