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津年余光看到她的行為,唇角微揚了下。
真是傻的可愛。
“嗯。”男人沒抬頭,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夾,問他:“難得你主動來找我,什么事?”
蔣津年抬眸朝黃初禮看了眼,而后緩聲說:“我想和您談談醫療隊的事情。”
“援助的醫療隊到了?”
蘇啟這時候才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黃初禮,疑惑地問:“這位是?”
“上校你好,我是京北醫院派來援助的。”黃初禮很是禮貌的介紹自己,想了想,還是并沒有說和蔣津年的夫妻關系。
但下一秒,就聽蔣津年溫聲接了一句:“我妻子,黃初禮。”
聽到他這么從容說出妻子這個稱呼,黃初禮臉上的笑意是完全無法遮掩的,抬眸悄然羞澀看了他一眼。
蘇啟把他們之間的細微漣漪舉動看在眼里,別有深意笑了笑,也識趣沒提蔣津年曾經不情愿一遍又一遍試圖解除婚姻的事情。
當初,蔣津年要解除婚姻的態度很堅定,就當他都有些動搖的時候,還是蔣夫人找到他,和他說的很篤定,只要蔣津年看到老婆,就一定能改變主意。
他當時還有些不相信,但現在看來,蔣夫人的確沒說錯。
蘇啟站起身,朝黃初禮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客氣了一句:“都坐吧。”
蔣津年站著沒動,黃初禮完全沒多想,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
但她剛坐上去,就接收到了蔣津年的眼神示意,臉色一僵,下意識就要站起來。
她不知道,面對這種級別的領導,必須要站著啊……
之前她見到院長,都是直接入座的。
“坐吧,別那么拘謹。”蘇啟看出她的窘迫,爽朗笑了笑:“這里的條件沒那么優越,沒有茶……”
“不用不用!溫水就好……”
黃初禮自認為完善的話說到一半,在聽到蔣津年輕咳的聲音后,倏地轉了個彎,不好意思笑了笑:“算了算了,我不渴,就不麻煩了。”
蘇啟笑著應了聲,也沒再繼續客氣下來,只是看著蔣津年問:“說吧,今天來找我什么事情?”
黃初禮見蘇啟沒再注意這邊,還是默默站起了身。
“上校,我覺得這次援助醫療隊的人員很不合理。”
蔣津年面色凝重,有意避著身后那道直勾勾的視線,一字一句道:“這里本就危險,我已經在這里了,那我妻子就不應該再出現在這里,我申請將她調回京北。”
蘇啟聽明白他的意思了,也覺得他說的合情合理,點頭附和:“津年,你說的有道理,夫妻齊上陣確實不合理,我同意你的申請,回去打份紙面報告給我,我簽字。”
“是。”蔣津年沉聲地應。
黃初禮急的不行,但在辦公室又不好說什么,從基地出來,就忍不住地說:“蔣津年,我已經和你表達的很清楚了吧,我不愿意回京北,我要留下來!”
蔣津年走在前面,沒應聲。
黃初禮快步追上去,拉去他有力的手臂:“我在和你說話呢……”
她的聲音很快被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