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津年沒說話,就在她以為蔣津年會拒絕的時候,就聽他緩聲說:“嗯,睡吧。”
黃初禮驚喜抬眸看他:“真的?”
蔣津年失笑看她:“騙你干什么?”
“蔣津年你真好!”黃初次笑眼彎彎看著他,說完這句,就趁著他沒防備的時候,雙手捧住他的臉,在他薄唇上用力親了下。
蔣津年輕揚了下眉,語氣多了幾分玩笑:“黃醫生算不算趁機占我便宜?”
黃初禮已經麻利躺在了床的里側,笑瞇瞇望著他,回答的毫不掩飾:“當然算啊,但是,你有什么辦法嗎?”
蔣津年注視著她明亮的眼睛,眸色微不可察暗沉幾分,說的意味深長:“我辦法很多,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黃初禮鼻尖輕輕哼了聲,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躺下。
行軍床很狹窄,他高大的身型躺下后,兩人幾乎是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
黃初禮下意識地往里縮了縮,想給他騰出點空間,卻被他長臂一伸,不容置疑地攬進了懷里。
“別動。”他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手臂有力地環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整個密實地圈在自己懷中。
黃初禮的身體先是微微一僵,隨即徹底放松下來,順從地依偎進他寬闊而堅實的胸膛。
隔著薄薄的衣物,她能清晰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黃初禮同樣環抱住他勁瘦的腰身,臉頰貼在他心口的位置,聽著那有力的心跳,閉上了眼睛。
蔣津年感受到她的依賴,環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
他低頭,薄唇在她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下,隨后輕撫著她的背脊,溫聲地說:“睡吧,我在這兒。”
帳篷頂那點微光依舊柔和地灑落,映照著相擁而眠的輪廓。
黃初禮在他懷里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緊繃的神經徹底松弛,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蔣津年沒有立刻入睡,他維持著擁抱的姿勢,感受著這份離別前夜的溫存與不舍。
過去從來過沒有哪一刻,他是這么不舍分別的。
這也讓他更加堅定,他必須毫發無損地回去。
這份信念,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清晰,更加不可動搖。
這一晚的時間似乎過的格外漫長,第二天黃初禮醒來的時候,蔣津年還沒有醒。
依舊是那頂小小的帳篷,那張狹窄的行軍床。
兩人并肩躺著,空氣比昨夜更加粘稠,充滿了無聲的離愁。
黃初禮側身面對著蔣津年,緩緩伸出手指,輕輕地描摹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指尖帶著滿滿的眷戀和不舍。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于炙熱,蔣津年也在這時候醒了過來,閉著眼握住她的手,勾唇笑著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