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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2頁）

朝見雪只得放開了他：“我之后來找你。”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謝秉元一拍腦袋：幸好沒有說朝見雪壞話。

朝見雪平日不出現(xiàn)，素日的傳聞也完全和這張臉對(duì)不上號(hào)，加之酒醉，夜色昏暗燈影朦朧，腦袋就更加犯暈了。

但是從方才二人舉止來看，似乎關(guān)系并非如傳聞中那么水火不容。

朝見雪也完全不是一個(gè)傻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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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見雪又買了一串糖葫蘆，瞥玉惟一眼：“來都來了，不逛逛嗎？”

玉惟搖頭：“回去見師尊要緊。”

“哎，死板。師尊回來了，他還會(huì)再長翅膀飛了嗎？這里卻機(jī)會(huì)難得，唔！”

咬著山楂，頓覺后牙一痛，朝見雪眉頭攢緊收了聲，步伐也停住了。

玉惟下意識(shí)要伸手來碰他，隨即五指收攏成拳，克制地緊緊貼在腰側(cè)。

他一本正經(jīng)道：“師兄，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后莫要對(duì)陌生之人如此親昵。”

朝見雪捂著半張臉：“那是沈渡元君的徒弟，四舍五入不就是我的師弟？他長得可愛，與我說話投機(jī)，親昵點(diǎn)怎么了？”

玉惟說不上什么，只是輕“呵”了一聲。

“是我多言。”

他垂著眼簾整理袖口，將收緊的束袖再繞得更緊一些，唇角微微下撇。

朝見雪覷他，大發(fā)慈悲，將手里的糖葫蘆遞過去：“喏。這幾顆我沒碰到。”

玉惟靜靜地抬起視線看他：“我不吃。”

喲，連句客套話也不說啦？

朝見雪不由分說地塞進(jìn)他手里：“牙疼，我是不吃了，你不吃就幫我扔了！”

他自覺大步流星，實(shí)則是有些醉步凌亂地往前走。

玉惟盯著手里的糖葫蘆。竹簽轉(zhuǎn)動(dòng)，最上頭的那個(gè)已經(jīng)被吃掉了，糖色晶瑩剔透，映著艷艷燈火，透出山楂朱紅的殼與細(xì)細(xì)星點(diǎn)。

他慢慢拿近，看著眼前人的背影，悄無聲息地伸舌舔了一下糖。

觸之即分，誰也沒有看見。

燈會(hu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