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惟先行一步跨上石階,隨后轉(zhuǎn)身,將手遞給朝見雪。
朝見雪愣了一下,目光在他手上和臉上移上移下,才反應過來是要他牽著自己的手上岸。
他一個男子,很久沒有被這樣精心對待,有些惶恐和羞澀,不好意思地推開了玉惟的手,大步一跨,也踩上了石階,仰頭對玉惟說:“走吧?!?/p>
末了,玉惟也拾級走在朝見雪身側(cè),只是方才伸出去的手指收緊,在掌心留下了月牙似的勒痕。
麒麟(一)
這座城池看上去很是富庶,
來往的百姓臉上不見悲苦,都洋溢著精神奕奕的神采。
二人的姿容在玄真界已是出眾,更不必提到了人界。他們只在街上走了走,
就聽見諸如“誒呀真了不得”、“天仙下凡了”、“怎么生的”種種驚嘆。
聽得朝見雪都不好意思了。
他問玉惟:“你聽了這些,
究竟是怎么保持不笑的?”
玉惟的眼角尖尖,
其實是一雙桃花眼,
只是在外總是一本正經(jīng)不茍言笑,才沒有發(fā)揮出桃花眼的魅力。
不過也正因如此,玄真界中對玉惟想對玉惟表白之人都被這副冷清的臉孔嚇退了。
此刻聽了他的問題,
玉惟也只是挑了挑眼角:“為何不能?”
朝見雪說:“畢竟別人是在夸你。”
玉惟淡然道:“出行在外,不能喜憂形于色,這時玉氏的家規(guī)?!?/p>
朝見雪懂了。
所以從前他以為玉惟是裝,是被夸得麻木成習慣了,
其實不然,
是從小的嚴苛教育令玉惟養(yǎng)成了不動聲色的個性。
他頓住腳步,認真對玉惟說:“你只是習慣了這樣,
但你喜歡這樣嗎?想哭想笑都是不要緊的,也不管是不是在出行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