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炸開花火,掉落的星辰彌漫,五顏六色的光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
松蘿墊腳在人聲鼎沸中大聲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丹恒彎腰附身耳朵湊近她溫柔道:“怎么了?”
“你當年為什么要買六個這種慘白慘白的面具啊。”
聽到她的問題,丹恒頭偏向她,隨即慢慢掀開臉上的面具,神情帶著一絲尷尬的笑意。
松蘿也掀開面具,笑盈盈地盯著他,等待著那個答案。
“因為無論是哪個時空,我都比你想的要喜歡你。”丹恒鄭重說出那個答案。
不停炸響的花火沖擊著耳膜,也敲打著心臟。
但松蘿卻覺得此時此刻萬物寂靜,只有她和丹恒兩人。
一吻落在丹恒唇角,松蘿抱著他,在他懷中放聲大笑。
他們往后還有無數個這樣的天燈節。
節后的清晨陽光明媚,是一個適合送別的日子。
三月七拉著松蘿的手囑咐道:“你要快點來找我們,我好久沒吃你做的糕點,有點想念。”
“好,我會的。”
旁邊傳來一聲嘆息,應星無奈道:“都在這里磨蹭一個時辰了,再這么下去可以留下吃晚飯。”
“你還是要回去當星核獵手。”星看向他。
“沒錯,所以下次見面,或許就沒有這么和平。”
星沒有回應他而是看向身側的白珩和鏡流:“你們呢?”
“我去去就回,主要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這幾百年的變化如何。”
鏡流看向白珩:“倏忽雖然死了,但豐饒余孽不一定消失,只要還有一個存在我就要把他們都殺死。”
“你們為何都不留在羅浮。”三月七好奇問道。
“因為……”鏡流沒有說完接下來的話,松蘿感覺自己是明白的。
他們都沒有理由和身份留在羅浮。
工造司、云騎軍、劍首都沒有。
送走白珩三人后,松蘿站在景元笑著送別丹恒他們,目視著他們走上列車,直到列車門關閉。
回程的路上,松蘿恍惚地走著,時不時還要被地上的凹凸不平絆一下。
景元扶額感嘆道:“你要是留在羅浮這么危險的話,我現在就帶你追上星穹列車。”
“這么恍惚下去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