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辦。”
陸宛抱著手臂,稍微鼓了鼓腮。
他臉上鮮少露出這種孩子氣的作態(tài),看來這次是真的覺得苦惱了。
“畢竟,”語氣略微停頓了下,陸宛耳尖染上一抹緋紅,眼睛不敢看江雪瀾,盯著江雪瀾衣襟上的金線慢慢把話說完了:“你也是因?yàn)槲也懦鋈y跑的。”
陸宛想當(dāng)然的認(rèn)為,如果不是他說姬慕容有事瞞著他,江雪瀾就不會(huì)半夜出去打探。
江雪瀾嘴角翹起來,伸手捏起他的一撮頭發(fā),“就憑你那點(diǎn)兒武功,就算你承認(rèn)了是你,能有幾個(gè)人相信。”
“我……”
他說的不錯(cuò),陸宛眼睛亂眨,纖長(zhǎng)的睫毛撲閃著,有些不安道:“那你說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江雪瀾把玩著陸宛柔軟的發(fā)絲,臉上笑意甚濃:“昨晚我一直在房中,一覺到天明,什么都不知道。”
怪石嶙峋,陰冷逼兀的暗牢中,掌門背手而立。
他沉默地站著,仿佛在等什么人來。
不知等了多久,大概是到了后半夜,耳邊終于傳來踏水聲。
不借助船舟,踏水而來的人腳步輕盈地上岸,像是記熟了這里面的路,在一片黑暗中信步往這邊走來。
腳步聲逐漸逼近,快到門前的時(shí)候,掌門輕輕咳嗽了一聲。
來人停住腳步。
火光一閃,掌門點(diǎn)燃了墻壁上的燭燈,上下打量著來人。
青年不過而立之年,容貌俊美,身姿挺拔,一路踏水而行,吐息之間不急不喘,甚至連發(fā)絲也不曾亂,顯然是內(nèi)功極為深厚。
盯著來人看了半晌,掌門忽而一笑:“江教主,久仰大名。”
普天之下,能被葉掌門尊稱一聲江教主的人,除了千機(jī)教的那一位還能有誰。
被人一眼道破身份,江雪瀾挑了挑眉,竟也笑道:“不敢當(dāng)。”
掌門沉吟片刻,“不知江教主隱姓埋名上我武當(dāng),又深夜到我禁地,有何指教?”
江雪瀾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葉掌門有所不知,我與楚兄乃是至交好友,得知他出事以后心中一直掛念,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發(fā)現(xiàn)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