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宛閉了閉眼,放在江離肩上的手微微壓緊了些,極力忍耐道:“我只比他大了六七歲,總不能讓他喊我叔叔。”
他這話說得不錯,只是江雪瀾還是很不滿意。他不好朝著陸宛發(fā)脾氣,便看了江離一眼,“今天練功了嗎?”
江離打了個哆嗦。
陸宛立刻摟住他,心中生出些憐愛來。他不知道江離今天早上還舉著劍說遲早把趙午砍死,他心里想的是這么小的孩子,從小就待在魔教這種地方,一定被嚇壞了。
他想到自己被江雪瀾關(guān)在這里,見不到朋友,也回不去蝶谷,程軒的傷也不知道如何了。
現(xiàn)在江雪瀾還要當(dāng)著他的面兇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一時間舊恨新仇涌上心頭,陸宛心中酸楚,眼眶泛紅,牢牢地把江離護住,不許江雪瀾斥責(zé)他。
有人護著感覺就是不一樣。
雖然江雪瀾并不會打罵江離,但江離還是縮了縮脖子,往陸宛懷里鉆了鉆。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u0010
隨時找我
程軒離開峨眉之前,將陸宛留下的兔子交給了晏清河。
“晏師兄,實在對不住。這是宛兒喂養(yǎng)的兔子,在下就不帶走了。”程軒在穆辰的攙扶下走過來,將一只白色小兔交到晏清河手里。
他思憂過度,臉上寫滿病容,唇色因氣血不足泛著淡淡的紫色。
晏清河替他診過脈,他的情況比白依依好太多,江雪瀾在他xiong口打得那一掌還是留情了。
小兔子聞到了陌生的氣味,在晏清河手上縮成一團小絨球,兩只耳朵緊貼在身上,偶爾立起一只抖動兩下。
“他總是喜歡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嘴里這么說著,晏清河臉上的表情倒是緩和了些。他將兔子揣進懷里,沖程軒微微頷首:“代我向谷主問好。”
程軒彎了彎細長眼:“自然。”
晏清河又道:“我看在武當(dāng)?shù)拿孀由希o那老yin賊留了半條命,等你押了他回去,可不能告訴谷主是我干的。”
想到被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的具行云,程軒低嘆一聲,點了點頭。
眾人那日在破廟前將具行云拿下,又合力制住了那具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