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似乎被他們聽到了。
“我怎么聽到了知夏的聲音?!”霍柏川的聲音近了些。
我心中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
可下一秒,秦芝芝的聲音傳來,“柏川哥哥,你聽錯了,怎么可能是知夏姐呢。”
“里面是我的毛毛。”
婆婆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對呀,別提那個晦氣的女人了,今天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避開她一起吃飯。”
公公也說道,“今天是芝芝生日,我們就別提那些無關的人了。”
我拍打棺材板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
多年的付出,在此刻顯得那么滑稽可笑。
他們也曾拉著我的手,滿眼心疼,“好孩子,以后柏川要是敢欺負你,我們替你教訓他。”
那時我還天真地想,或許我從小無父無母,是老天爺把所有的好運氣都攢起來,讓我遇到了他們。
現在看來,真是諷刺。
棺材外的聲音漸漸遠去,很快,我聽到了他們愉快的交談聲。
“芝芝,你嘗嘗這個,王姨做的惠靈頓牛排最拿手了。”是霍柏川溫柔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謝謝柏川哥哥。”秦芝芝的聲音甜得發膩,“還是柏川哥哥對我最好。”
“你這孩子,柏川不對你好對誰好?”婆婆的笑聲傳來,“你們倆啊,就是好事多磨。”
我聽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完了晚餐。
我聽著秦芝芝提議:“柏川哥哥,毛毛剛走?我一個人有點怕,能不能留下陪陪我?”
婆婆立刻附和:“柏川,你留下吧,芝芝一個女孩子在家不安全。”
我甚至聽到了霍柏川那聲低沉的:“好。”
心在那一刻,徹底死了。
空氣越來越稀薄,我的肺像被火燒一樣疼。
意識開始模糊,我能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我無力地呢喃出聲,“霍柏川,下輩子我們不要再遇到了。”
徹底失去意識前,我仿佛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