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空間總共就這么大點兒,陸宛縮到墻邊就沒了退路,只能貼在墻上任由江雪瀾上下其手。
冰冷的手指拂過溫?zé)岬钠つw,勾起一陣陣戰(zhàn)栗。
陸宛咬了咬嘴唇,狼狽地求饒:“我不問了,你別碰我了,真的好涼……”
不只是涼——被江雪瀾手指碰過的地方還有些奇怪的酥麻,這種酥麻的感覺一路到后頸,讓陸宛恨不得整個人都縮成一團,白皙的臉上紅了一片,嘴里不住地向他求饒。
要是以往,陸宛這么可憐的求饒,江雪瀾肯定會收手了。
今天卻不知道怎么了,他不但不收手,還有些變本加厲的意思。
陸宛攥緊了手里的被子,微微張著嘴唇喘息,指尖泛白,還有些發(fā)抖。
他抖著shi漉漉的睫毛,徒勞地往墻邊躲,看神情是真的慌了。
江雪瀾低嘆一聲,收了手,將自己的手覆在陸宛手背上,輕聲說:“如月,我明天要走了?!?/p>
陸宛一愣,抬起臉來,茫然地看著他:“走了,你去哪兒?”
江雪瀾垂著眼,低落道:“自然是回家。”
“你要回家?!标懲鹬貜?fù)了一遍他的話,像是不明白。
從姬慕容離開靈鶴宗開始,就是江雪瀾一直陪在他身邊,雖然他的脾氣不太好,嘴巴也很毒,還非常的不要臉。
但是陸宛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離開。
他怎么能離開呢,他不是……喜歡自己的嗎,若是喜歡,怎么能夠說走就走了。
更何況陸宛對他所知甚少,他要是就這么離開的話,往后……還能再見面嗎。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u000f
不告而別
“砰!”
盛滿糖水的瓷碗砸到地上,冒著熱氣的糖水與四分五裂的白瓷炸裂一地。
容貌嬌美的侍女連忙后退兩步,不顧滿地的燙水與碎瓷跪倒在榻上人的腳下,顫聲道:“長老息怒,長老息怒?!?/p>
無視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侍女,薛長老撫著xiong口給自己順了口氣:“教主要回來,此話當(dāng)真?”
前來報信的人跪伏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面,恭敬道:“是,消息基本可以確定。屬下見鳧徯先送回了竹筒,隨后聞人護法就被趙護法叫走了?!?/p>
鳧徯是趙午馴養(yǎng)的一只白頭鷹,是只兇禽,性格兇猛好斗,教中甚至有人被它啄瞎過眼睛。
那只兇禽只親近江雪瀾和趙午,也只聽命于這兩人。
趙午一直在教中打理教務(wù),倘若鳧徯從外面帶回消息,那邊只能是江雪瀾傳回來的。
可江雪瀾明明被他的人引到靈鶴宗的護宗陣法中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