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柔柔懷孕之后,我們無言的默契。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鼻頭一酸,心頭泛起針扎一樣的疼。
原來,心疼并不像痛經一樣會習以為常。
“咳咳……”
喉頭不可抑制地癢起來,一股腥甜涌來上來,被我死死壓住。
季銘遠聞聲去而復返,臉上是藏不住的擔憂。
“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我叫家庭醫生過來?”
我擺手,聲音啞的難聽:“不用。”
他氣息滯了一瞬。
溫暖的掌心包住我微涼的指尖。
“安安,這段時間我去那邊可能會比較多。”
“但我向你保證,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結婚。”
“相信我,好嗎?”
指尖的暖意讓我一陣恍惚。
昨天雨夜,我隨口一句想吃城西的蛋糕,他出門之前,跟我說過一樣的話。
“不管什么時候,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買回來。”
“相信我,好嗎?”
可他剛出發不久,車子就因為打滑撞上大貨車。
我趕到時,烈火熊熊。
自責瞬間將我淹沒。
不顧旁人的勸導,我哭著把他拽出車子,看著愛人的面孔,我毫不猶豫用剩下不多的壽命,將時間回溯到出發前……
再回神,臉頰邊還殘留著季銘遠掌心的余溫。
門還開著。
人,已經走了。
季銘遠,你對我的愛,究竟還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