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了,柔柔,我們再也不生了……”
每個字都化為一把利刃,在我心上劃下深深的血口。
明明抽痛不止,但我卻沒辦法讓它停下來。
淚水失控一般滑落,我眼前朦朧一片,直到床邊傳來說話聲。
“許小姐,你的病情太罕見了,鑒于你身體各項指標銳減,我強烈建議住院觀察……”
這邊,醫(yī)生宣判了我的死期。
隔壁,卻傳來一聲聲新生兒的哭啼。
死亡和新生在同一刻降臨,老天似乎在跟我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我呆呆的看著蒼白的天花板,耳邊再聽不到一絲聲音。
“許薇安,你還有一組液體啊。”
護士皺眉,抬起我的手微微皺眉。
“回血了不知道嗎?也沒個家屬看著。”
我茫然看過去,軟管里堵著一段刺眼的紅。
兩名護士在病房里忙碌,低聲八卦。
“看到了吧,連退休的婦產科圣手都從國外請回來了,季總是真在乎那個孩子。”
“噓,我剛聽到季總說,等孩子成年就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給他呢!”
“那床上這位……”
兩名護士看向我的眼神帶著同情。
當年季銘遠登上高位,全城直播向我求婚,宛城誰不知道我的身份。
可如今,那些羨慕的眼神都變成了嘲諷和同情。
等護士離開后,我掃了眼綿綿無止盡的液體,我一把扯了針頭,穿鞋離開。
隔著窗口,能清楚看見李柔柔躺在病床上的身影。
守在床邊的男人將孩子遞給護士,在她眼角眉梢落下一個個愛憐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