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后,去訓(xùn)練場試試效果?”林羽收了笑,朝她揚了揚下巴。
“好啊。”蘇清月點頭時,指尖輕輕碰了碰草稿紙上的水紋公式。
訓(xùn)練場方向傳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湯姆正對著假人揮能量刃,光弧劃得又亮又急,刃風(fēng)掃得假人身上的感應(yīng)器“滴滴”亂響,明擺著是往這邊炫技。
蘇清月眼底閃過絲促狹,指尖輕動。隨身攜帶的小魚缸里立刻竄出三縷水流,在空中擰成細韌的水繩,“啪”地纏上不遠處的訓(xùn)練假人。這不是法師的元素操控,是飼魚者與水生生物共鳴的特殊能力,更隱蔽,也更靈活。
幾乎在水繩繃緊的瞬間,林羽發(fā)動“沖擊”。
身影驟然化作殘影,拳頭帶著破風(fēng)的力道砸在假人胸口——“嘭”的一聲悶響,半人高的沉重假人竟被打得向后滑出半米,底座在地面犁出道淺痕,揚起的灰塵里還沾著假人身上的模擬血漬。
“比預(yù)想的帶勁。”林羽收回拳頭,指節(jié)因發(fā)力泛白,眼底卻藏不住興奮,“剩下的寵物必須盡快處理,下午就去擺攤?”
蘇清月擦了擦指尖的水漬,目光掃過公告欄上隨風(fēng)晃的選拔賽名單,點頭道:“就去操場邊的懸鈴木下,訓(xùn)練完的學(xué)生多,懂行的能看出寵物潛力。”
湯姆的嘲笑聲還在訓(xùn)練場飄著,但林羽已經(jīng)不在意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寵物空間,那五只沉睡著的小家伙,此刻像裝著秘密的木盒,正等著被人打開。
午后的懸鈴木下,斑駁的陽光透過葉隙落在舊木板搭成的攤位上。五只寵物分裝在透氣的竹籠里:兩只迅捷兔支著長耳東張西望,鐵皮甲蟲縮在角落裝石頭,風(fēng)信鳥站在橫桿上,尾羽泛著淡銀輝,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
木板上貼著林羽手寫的標(biāo)簽:“寵物領(lǐng)養(yǎng):隨緣打賞”。
“湯姆還在那邊炫技呢。”蘇清月瞥了眼不遠處的訓(xùn)練臺,低聲道,“要是我用‘沖擊’被問起,就說覺醒了戰(zhàn)士的第二職業(yè)?”
林羽望著她手腕上的水族箱銀鏈——幾條半透明小魚正繞著珊瑚游,忽然想起她最向往的職業(yè)還是法師。“就這樣說。”他頓了頓,補充道,“別急,說不定后面能得到法師技能。”
蘇清月的眼睛亮了亮,剛要開口,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就撞了過來。扎羊角辮的小姑娘抱著舊鐵盒跑近,盒里傳來“嘩啦”水聲,溪溪正趴在石頭上探頭探腦。
“林羽!蘇清月!”她把鐵盒往攤位邊一放,獻寶似的指著溪溪,“它今天特別精神!”
林羽看著那只慢吞吞的草龜,忽然覺得緣分很奇妙。他指了指裝迅捷兔的竹籠:“這兩只跑得快,能幫你練閃避,送你了。”
“真的?”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圓,校服袖口鼓鼓囊囊的,隱約能摸到硬邦邦的輪廓,像是藏著練習(xí)用的木劍,“我叫安安!以后帶溪溪來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