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如蒙大赦,慌忙退開。
我心中冷哼,推門而入。
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蕭寒川一身素衣,面色慘白如紙地坐在案后,手邊的宣紙上,一灘刺目的暗紅血跡。
他抬起一雙寒星般的眸子看我:“誰準你出來的?”
他的心聲卻清晰地在我腦海里響起:【膽子不小。幾日不見,臉圓了些,倒是比之前順眼多了。】
我壓下心頭的異樣,徑直走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探他的額頭:“來看看將軍死了沒。”
他渾身一僵,額頭冰得像一塊寒玉。
“放肆!”他猛地揮開我的手。
【手倒是挺暖和……】
我順勢腳下一軟,故意朝他懷里倒去。
他下意識伸手將我撈住,手臂穩得像鐵鉗。
這哪里像個快死的人?
他擰眉,滿臉嫌惡地將我推開,心里的吐槽卻沒停:【投懷送抱都不會,笨手笨腳的,該讓云瑤教教她!】
我穩住身形,看著他那張寫滿“厭惡”的臉,再聽著他心里那些口是心非的念頭,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
憋屈!太憋屈了!
我忽然笑了,笑得燦爛又詭異:“將軍這病,我看中西醫都沒用。”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不如,找個跳大神的來驅驅邪?”
話音剛落,蕭寒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眼底的溫度驟然消失。
【她發現了?不可能……我的脈象和病癥,連太醫院院首來了都看不出破綻。】
一股冰冷的殺機,如毒蛇般從他心底涌現,牢牢將我鎖定。
我脊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