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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從頭訴（第2頁）
帝釋天歉意又尷尬地倒了一杯茶遞給弗栗多，后者的臉上有一dao顯yan的巴掌印。“實在抱歉，呃……弗栗多大人，您還好嗎？”
xia意識，巴掌就揮chu去了。龍在世人yan中永遠神圣可敬，那是他們崇拜的力量與圖騰。帝釋天放xia茶壺，他如何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寢殿里見到銜燭龍，并打了他一巴掌。
弗栗多倒是并不在意。他接過那杯茶啜飲一kou，又好整以暇笑dao：“盯著我看zuo什么？”
帝釋天猶豫半晌，答dao：“您與我認識的兩個人……很像?！?/p>
弗栗多聞言，意味深長dao：“是兩個人，還是一個人？”
帝釋天一雙綠眸倏忽睜大。
“很抱歉，我并不能告訴你為何我與他們相像。這是我與我的ai人的賭約。”這也是神明對他的zi民的秘密。
“——但我此行來是為告訴你，你kou中的‘他們’，都是‘他’而已?！?/p>
似乎預料到了什么，帝釋天的聲音有些顫抖?！澳?/p>
“你的阿修羅，并未死去?！?/p>
弗栗多指尖輕dian，琉璃城外的一幕幕畫面涌ru帝釋天的腦海。他看到耀目的金se光芒，半跪在地上渾shen是血的阿修羅用記憶作為交換，他聽見忉利天神的聲音：這副shen軀，都源于你的執念。
——“我的執念……在那里?！卑⑿蘖_望向遠chu1的善見城。
神明輕笑中，傷kou愈合，血yeliu動。金光散去了，深紅的yan眸與黑se的長發變成了燦金，有一個名字死去，一個無名的人醒過來。他渾shen上xia都是金se。
幻象回憶散去，弗栗多開koudao：“他的執念是你。”
帝釋天想起許多事qg。
原來初見時候執意要將他留xia，是因為那是他殘存的執念本能。
原來自始至終他shen上那與阿修羅相像的氣息，都是阿修羅本shen。
原來止于和始于琉璃城的兩段回憶，只缺少了中間這一段銜接。
原來他在夢中抓不住的影zi與喚不chu的那個名字，叫zuo阿修羅。
往事liu轉，記憶堆砌，自始至終，從tou到尾，他相逢又別離的，他ai過恨過愧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