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區安靜無聲,包間里的同事們應該都喝趴了,誰也不知道外面短短的二十分鐘發生了怎樣的故事。
顏里安站在幽冷的走廊上,怔怔地望著自己的腳尖良久。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臟,是疼的,卻又因為心如死灰,反而變得麻木了。
伴侶
謝淮舟抱著顧謹亦用最快速度去了酒店特設的隔離區,就在頂樓的下一層。
這一層總共都沒有幾個房間,也沒有安排任何服務員,全都是機器人與自助服務。
謝淮舟用光腦支付了房間費用,選了最里面的一個房間,而等他進入隔離區,玻璃門在他背后合上,顧謹亦和他的信息素就死死地被封在了門內,不曾向外面泄露一點。
但在他抵達最后一間房門前,一個小機器人匆匆攔在了他面前,用平板的聲音說道:“請出示證件,證明這位oga與您是伴侶并且有自我意識,否則酒店將直接聯絡oga救助中心與醫院。”
謝淮舟出示了他跟顧謹亦的登記卡,上面明晃晃地標注著兩人的身份:伴侶。
顧謹亦雖然被信息素和高熱折磨著,卻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聽見謝淮舟說:“他是我愛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聽見“愛人”這兩個字的時候,眼角一shi。
愛人這個詞聽著可真是美好。
但他們登記過結婚,有過親吻和擁抱,卻從來沒有給對方什么承諾,這樣也能算zuoai人嗎?
小機器人掃描了證件,讓開了位置:“驗證合格。如果有任何緊急情況都可撥通酒店內線或聯系我。”
說完,這個小機器人就咕嚕咕嚕地跑遠了,乖乖隱藏在走廊的最深處,假裝自己不存在。
謝淮舟刷開了房門。
他選的是最寬闊豪華的一間酒店,里面所有設備一應俱全,但他沒有心思注意任何東西,輕手輕腳地把顧謹亦放在了床上。
顧謹亦的臉還是很紅,但因為被謝淮舟及時標記過,他的情況并不算嚴重,雖然連柔軟的絲綢被子都讓他皮膚敏感得發痛,但他眼神還是清醒的。
他抿了抿嘴唇,跟謝淮舟說道:“我有按時吃抑制藥。”
言下之意,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場發情期為什么會來得毫無征兆。
他難堪地拿手擋住了臉,屋子里很暗,像是刻意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氣氛,只有幾盞昏黃的燈亮著。
他明明全身細胞都在渴求著謝淮舟,卻又偏偏不想在此刻向他求助。
謝淮舟坐在床邊,看著顧謹亦弓起身體,微張著嘴唇呼吸,隱約能見粉色的舌尖,抵著雪白的牙齒,連呼出的氣都是溫熱的。
他是接受過信息素抵御訓練的人,在帝國學院讀書的時候,他們系有一門課程就是專門抵御各種各樣的信息素。
即使是遇見s級的oga信息素,謝淮舟也有把握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