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其實也沒什么特殊的,跟他以前去過的隔離室大同小異,只是空間要寬闊不少。
整整一面厚重的玻璃墻將房間分割成了兩半,一半坐著幾個守在此處的醫生,而另一半就是謝淮舟所在的房間。
只是現在玻璃墻是不透明的,無法看見另一邊的謝淮舟。
謝柯對顧謹亦解釋道:“易感期的alpha很排斥除了他的oga以外的一切人。我們每隔一小時會看一下我哥的情況,其余時候,玻璃都是不透明的。”
留在這兒的幾個醫生都是謝家的人,自然認識顧謹亦,看見他出現在這里,既震驚又長舒了一口氣。
謝淮舟的病情加重得不是一星半點,這兩天根本沒有緩和的趨勢。
他們走過來想跟顧謹亦匯報謝淮舟的情況,卻被謝柯攔住了。
“你們先出去吧,等會兒再進來,”謝柯冷靜說話的時候,跟謝淮舟就更像了,“這里有我看著。”
幾個醫生也明白這是謝家家事,識趣地去了隔壁。
房間里只剩下謝柯和顧謹亦。
雖然屋子里并沒有一絲謝淮舟的信息素味道外泄,但是顧謹亦從踏入的那一刻起,就感受到了壓迫和不安。
現在其他人都走了,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
他像進了一個被偽裝過的巢穴,表面平靜無波,燈光明亮,但誰都知道玻璃后面關著怎樣可怕的怪物。
謝柯的手放在了玻璃墻的按鈕上。
只要他按下去,他哥就會暴露在顧謹亦眼前。
其實帶顧謹亦過來是他的私人決定,并非謝淮舟的,搞不好謝淮舟清醒后還要跟他算賬。
但他顧不得這許多了
他猶豫了幾秒,提醒顧謹亦說道:“我哥,其實不太愿意你看見他這樣,你不要太驚訝。”
他說完這句話,就示意顧謹亦靠近,然后按下了玻璃墻上的按鈕。
隨著輕微的滴了一聲,剛才還是不透明的玻璃,瞬間變成了無色,清晰地暴露出了被關押在另一邊的謝淮舟。
謝柯從按下按鈕的那一刻,就扭過了頭,甚至站得遠了些,將空間完全留給了顧謹亦。
顧謹亦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猝不及防地跟謝淮舟變成面對面,他還是愣在了原地。
時隔幾個月,他們再次相見了。
卻是在雙方都沒有預料的情況下。
以最不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