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廖縉云清了下嗓子,“房子是現成的,你今天搬進來都行。只是,我還住在里面。”
萊陽不是個守舊的人。
剛做記者時,她住過群租房。一套房里擠著男男女女十來個人,她早就習慣了。
只是和廖縉云同住……
萊陽打了個激靈,她覺得不比王金龍強多少。
可為了房子,萊陽一步不退。
萊陽的心,凍成了冰。
凍成了冰,心就硬了。
“那怎么辦啊?報社提供住宿,是招聘招聘啟事上寫的啊。我來上班,也有看重宿舍的成分。”
萊陽低頭看著自己的布鞋,顯得局促不安。
“你別這樣。”
廖縉云不愿承擔欺負女人的罪名。
他掏出煙,照實了說,“我哪知道能招到個女記者啊?你要是個男的,我還能勻出來兩間房呢。”
“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我立馬找地方搬,行嗎?”
萊陽點了點頭。
自己的正當權益,要自己爭取。
“那就麻煩你了。”
她緊抿嘴唇,走到桌邊開始工作。
廖縉云回到辦公室,躺在沙發上對著天花板吹煙。一口接一口,全是煙圈圈。
“我能搬哪去呢……”
他開始發愁。
中午時分,萊陽趁著報社沒人,往部隊去了個電話。
這次,她沒報本名,而是撒了個小謊,謊稱前些日子被江極峰救過,想起部隊當面感謝江極峰同志。
“抱歉,同志。江極峰同志出差,不在部隊。”
掛斷電話,萊陽皺著眉。
這家伙,莫非真的出差了?為了躲開家里和自己,他竟然躲到了外地去?
可總是拖著,也不是個辦法。
萊陽想來想去,決定和江極峰的爸爸江枕石談談。
江老爺子說不通,只能找他爸爸講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