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展太快了些,助理都帶來了,付鯨夢沉默著沒接話。
年念自從下午一直興致不高,付鯨夢挑了嫩白的魚肉,給他燙小魚吃。
可年念根本心不在焉,低頭在碗里翻騰,用筷子把魚肉夾得細碎。
齊橙在騙人。付鯨夢根本不喜歡他穿那些漂亮衣服。
他不僅沒有高興,反倒更生氣了。
付鯨夢從來沒有對他這么嚴肅過,從來都是溫溫和和的,但是今天他看起來似乎對他很反感,那雙溫柔的眸子里罕見地出現冷淡的神色。
他不知道付鯨夢會不會討厭他,再也不喜歡他了。
曹洛洛敏感地感到二人之間的低氣壓,連忙起身夾菜:“燙菜這種事,我來就好了,你們多吃一點。要喝什么飲料嗎?可樂、雪碧、橙汁?”
付鯨夢瞥了一眼年念:“他不喝甜飲料,一盒牛奶吧。”
費南道:“那咱們喝點酒吧,來點啤酒,不耽誤事兒。”
酒過三巡,場子暖了起來。毛肚在火鍋里上下沉浮,數過七秒,曹洛洛果斷撈出來,妥帖地放進每個人的碗里。
拌上香油、芝麻、蔥花和香菜,香氣四溢,咬在口中脆生生的,鮮嫩爽口。
費南額上發汗,他脫下外套,解開最上面兩顆襯衫扣子,將袖子一卷,整個人松快不少。他看起來年紀并不大,估計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臉生得很英俊,肩寬腰窄,像是個練家子,可一對狗勾眼又讓他硬朗的線條變得有幾分可親,熱情洋溢起來,著實讓人招架不住。
幾杯酒下肚,他開始熱絡地攬著付鯨夢遙想當年。
當初他去給鯨樂隊應過援,臺下萬千璀璨的目光中有一對就是他的狗勾眼。四個人里面他最喜歡付鯨夢,因為鯨樂隊的歌幾乎都是他一個人寫的,他覺得付鯨夢才是鯨樂隊的靈魂,那個李思銘不過是有一把好嗓子。
“李思銘就是個屁!”費南又一杯下肚,慷慨激昂。
付鯨夢知道,在一些鯨樂隊的死忠粉心里,李思銘是導致樂隊解散的罪魁禍首。
費南又提到,自己還以鯨樂隊的名義捐款做過慈善,他家中是做生意的,最不缺錢,這個創博文化,也是他爸投資,本意只是給他找點事情做。
但他很喜歡這行,尤其是在網絡上發現了隱退多年的付鯨夢。
當年民謠的夢想再次星火燎原,熊熊燃燒。
他拍著付鯨夢的肩膀,臉上紅通通的:“付老師,你們的歌我每一首都會唱!”
“看我給你唱兩句哈!”
“別了吧,費總。”曹洛洛慌忙使眼色:“人家唱歌費嗓子,你費聽眾。別再把付老師嚇跑了。”
“不會!”費南清清嗓子,范兒起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