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鯨夢和年念跟車里的三人告別,拉著行李箱回到他們的小院。
年念發覺雖然外面很好,有很大的淋浴噴頭,豪華的衛生間,還有養著好多小魚的透明玻璃魚缸。
但歸根結底,還是他與付鯨夢的小家最讓他感到安心和舒適。
門口的雛菊開得有些敗了,花瓣邊緣變得焦黃,但葡萄很好,一顆擠著一顆帶著奶白色的霜,綴在深綠色的葉子下面,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付鯨夢顯然心情不是很好,昨晚又沒怎么睡,坐下來沉默地收拾行李。
年念坐在地上,略微別扭地屈著雙腿,先是吃了一會洗得水靈靈的葡萄,然后又湊過去幫他一起折衣服。
小貓咪聰明且敏感。年念大概意識到了什么,頗有些懊惱,但最后還是決定說清楚:“哥哥,我是不是昨晚喝醉說了什么胡話?”
付鯨夢手上滯頓片刻,沒有回答。衣服被折好又散開,留下細碎的撫不平的褶皺。
年念就當是肯定了,他立刻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說:“我是不是……表白了啊?”
他皺著一張臉,說話聲音很小,幾乎像是耳語。
但付鯨夢還是聽到了,他的心臟像是被捅了一刀,眼皮下意識地顫動一下,輕輕“嗯”了一聲。
年念的心臟跳得很快像是要躍出xiong腔。他早上看到付鯨夢的神色,就覺得不對,他果然是酒后吐真言了。
年念悄悄抬起眼睫,看付鯨夢的表情。
那表情疏離冷淡,不像是聽到表白后喜悅的樣子。
年念立刻泄了氣,他臉有點紅,遲疑著問道:“那是……被拒絕了?”
付鯨夢有點奇怪,他覺得年念在自己這里說胡話,跟齊橙表白,齊橙是拒絕還是歡喜,他怎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