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嶼臉色逐漸陰沉,黑漆漆的眸中醞釀著風暴。
江幼笙靜靜地看著,暗淡垂眸。
“顧承嶼?”
她哽咽開口,“我們離婚吧。”
看到自己的妻子在醫院,第一反應不是關心,而是捉奸。
從前的江幼笙會傻傻的以為這是顧承嶼在乎的表現,是他霸道的占有欲。
可現在,她只覺得可笑又可悲。
可笑自己居然愛了這樣的一個人。
可悲滿腔的真心被辜負的徹徹底底。
“江幼笙?”
男人不耐煩地將江幼笙從地上拉起來,“你能不能懂事點?作來作去不嫌累?”
“嘶……”
江幼笙被扯了一把,痛的渾身一顫。
她咬牙狠狠推開顧承嶼,強忍著眼眶里蓄滿的淚水,“我認真的,過兩天我會讓律師聯系你。”
空蕩蕩的病房里,江幼笙帶著顫音的聲音格外清楚。
氣氛突然詭異下來。
沉默片刻后,顧承嶼冷冷一笑,“是因為剛剛那個男人是不是?”
顧承嶼蹙眉,一把將她摟到懷里,捏住下巴。
“江幼笙,七年前我就該知道,你就是個蕩婦。”
蕩婦?
江幼笙的心瞬間就攥成了一個疙瘩。
如同被針扎的腦海里涌入了過往不堪的回憶,江幼笙忍不住地開始顫抖。
她眼眶一紅,“顧承嶼,你果然在意。”
七年前,就在江幼笙下定決心留在這個世界后,她被下藥了。
那個混亂不堪的夜晚里,睡在她身邊的人并不是顧承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