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幼笙又致電王律師。
“我要向法院提起離婚訴求。”
“我知道法院未必判離,顧承嶼也不肯放手。但顧承嶼涉嫌敲詐,他人品有問題。這樣一來,我的勝算會大很多吧?”
“那謝謝王律師了,請幫我擬一份起訴書。另外,我想改立遺囑。”
江幼笙決定做大體老師時曾立過遺囑,把自己名下的財產一半留給顧念,一半留給慈善機構。
可現(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
當江幼笙說出宋聞的名字時,王律師犯難了。
“江小姐,按照我國法律規(guī)定,您的丈夫和兒子才是第一順位遺產繼承人,雖然您有權更改,但您真的一點都不留給自己兒子么?宋聞和您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畢竟是外人……”
“我想清楚了。”江幼笙只有這一句答案,“按我說的做就行,辛苦了,您的費用我會轉過去的。”
還沒領養(yǎng)顧念的時候,江幼笙也是個事業(yè)狂。
那時在公司,她的個人持有股份甚至比顧承嶼還多百分之十。
可后來有了顧念,江幼笙不得不退居二線,在家做起了煮飯婆。
這些年,顧承嶼在經濟上沒有虧待她,薪水、分紅、零花錢等等,該給的一分不少。
可江幼笙平時不怎么出門,朋友圈也慢慢淡出生活,她根本沒有花錢的地方。
剛才被顧承嶼親戚訛走的一千多萬,就是這么攢下來的。
顧承嶼以為,江幼笙想要的是錢。
可他似乎忘了,多年前他一窮二白時江幼笙就已經跟著他了。
如果她真想要錢,何必還陪它過那么久的苦日子。
算了,不重要了。
身后事已經安排好了,江幼笙艱難起身想喝口水。
可就在她抬手去拿杯子時,卻不小心從床上滾落下來。
“嘩啦!”
滿身管子被扯掉,杯子也摔了,連她臉上的呼吸面罩也被扯的宰到一邊,窒息感瞬間傳來,像有一雙大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