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宇環視兩位校友,神情冷峻:
“我堅信,我爸肯定是被人誣陷的!他在官場摸爬滾打二十多年,沒有拿過一分灰色收入,為此遭受過不少排擠。我媽更不可能有問題!”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極有可能就是陳慕冰她爸在背后搗鬼!要不然,陳慕冰怎么會向我提出分手呢?”
說罷,他起身大步走向落地窗,久久凝視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高大挺拔的身軀在霓虹燈的映襯下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光亮。
喉結滾動間,一首即興打油詩破空而出:
“世人都欲橫著走,金錢權力雙豐收;
鈔票鋪就通天路,官印拿來當磚頭;
酒桌擺到金鑾殿,賭場開到凌霄樓;
閻王敬煙屈膝拜,玉帝降階迎我游!”
何洪深和張子豪先后拍案贊嘆:
“絕了!這詩要是傳到盛唐,李太白怕是要連夜修改《將進酒》了!”
“過癮!過癮!真他娘的過癮?。 ?/p>
葉天宇悠悠轉身,目光在兩人臉上游移,突然爆發出一陣酣暢淋漓的大笑。
笑聲戛然而止時,他的表情驟然冷峻如鐵:“除非,我穿越時空重來!”
說罷,他大手一揮,“走,到樓上醒醒酒去?!彪S即邁著穩健的步伐朝包房門外走去。
何洪深和張子豪也立即起身對視一眼,先后跟了出去,緊隨葉天宇的腳步走進消防通道,沿著樓梯拾級而上。
他倆深知,葉天宇喝酒向來收放自如,總能在醉與未醉之間及時剎車,五年來從未發生過酒醉失態的情況。
葉天宇的體質非常好,爬山速度既穩又快且持久,兩人多次和他一起攀登紫金山,都被他遠遠甩在身后。
這一次也不例外,等他倆汗流浹背地踏進第十三層頂樓時,葉天宇早已站在圍墻邊緣,張開雙臂對著夜空放聲高歌:
“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脫懷抱……”
歌聲在樓宇之間回蕩,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狂放和孤鷹掠崖般的豪邁,仿佛下一秒就會振翅沖破云層,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觸摸星辰。
“快下來!危險!”何洪深剛喊出口,意外就發生了。
一陣憑空而起的狂風如同命運揮出的重拳,以不可阻擋之勢狠狠砸在了葉天宇舒展的背脊上。
身影在圍墻上搖晃出危險的弧度,皮鞋與水泥邊緣摩擦出刺耳的聲響,眨眼間墜落黑夜深處。
而監控畫面卻在這一刻詭異地定格——視頻里,他的影子竟比肉身慢了半拍才墜落。
而他的肉身卻如同春風托起的柳絮,輕飄飄地落在水泥地上,沒有激起半點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