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送到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這個點平時林茉早就去房間待著了,今天卻不行。
她認認真真的把碘伏涂在那小小的傷口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謝觀硯的手下意識往后縮了下。
林茉仰著下巴看向他,桃花眸清澈瀲滟,“很疼嗎?我輕一點。”
謝觀硯另外一只骨節清透的手扶了扶眼鏡框,搖頭,“不疼的。”
身體無比燥熱,手上卻很涼。
冰火兩重天,謝觀硯喉嚨發干。
女孩又靠他很近很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
這讓他有些飄飄然,仿佛在行走在云端。
手上那點輕微的痛感完全算不了什么,如果可以一直擷取閃閃的注意力,他受什么樣的傷都甘之如飴。
男人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圓潤干凈,指尖透著微粉。
輕柔的涂好碘伏,紅中帶黃的顏色在男人漂亮白皙的手背上有幾分滑稽。
又給他貼上了創可貼,莫名又有幾分戰損的性感。
林茉看著無端眼熱。
忽然又意識到在這個寂靜的夜里,偌大的別墅只有他們兩個人。
兩人都坐在沙發上,空間感被縮小。
空氣中蘊著淡淡的碘伏味還有一種冷感木質香。
這多少有點曖昧了。
林茉心跳的有些快,松開他的手,眨了眨眼睛,“你這只手不要碰水,省得感染了。”
謝觀硯抬起自已的手看了下,眼底浮上真實的笑意,“好。”
洗完澡躺在床上,林茉還是懊惱自已玩手機太入迷了。
一雙大眼睛盯著天花板。
她想,她又發現了謝觀硯一個優點。
他情緒很穩定。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早上。
林茉下樓又看到了謝觀硯在廚房。
她一個百米加速跑過去,急切的說:“你怎么又自已做早飯吃?你這手不能碰水呀!”
謝觀硯看她一臉的擔憂,眼底涌上愉悅,“沒事,管家會幫我洗東西。”
管家在一旁點頭,“對對對,我洗我洗。”
手是怎么搞的管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