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定非常人,恐怕與裴天闊一樣是單靈根,且修為高深。加上自己也未必是他敵手,得想個別的法子治他。
南雪融又意味深長地看向姜離。剛才那么多人都替她說話,叫她看得牙癢癢。
此人果然是諳于心計,手段齷齪。平日里不知許了這些人什么好處,關(guān)鍵時刻人人都幫襯著她。
姜離不是要她幫忙嗎?她想了想,和離太便宜她,這種人只配被休。
南雪融站起來,悠悠道:“這孩子是姜小姐撿來的?我看未必吧,哪有人對撿來的孩子護(hù)得跟眼珠子似的,恐怕姜小姐……與他關(guān)系匪淺啊。”
姜離哪里會聽不懂她這是話里有話?皺著眉問:“南小姐以為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南雪融冷哼道:“我這人向來快人快語,如若冒犯還請姜小姐別介。我猜,你就是這孩子的親生母親!”
姜離冷嗤一聲。她八年來每日都在裴家,在婆母的眼皮子底下,哪里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懷孕生子?
田氏和裴天闊最是知道,裴申雖不是每日都在家,但最少每月會歸家一次。三人都很清楚,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南雪融想要污蔑她清白,可惜算盤打錯了。
然而另姜離不可思議的是,那三人聽得此話,卻都沉默了。
裴申若有所思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南雪融不知其中詳情,有所猜測也是必然。自己雖然心里明鏡似的,可要他給姜離辯白,那還如何休得了她?
他算是想明白了,這個姜離,是非休不可!
他冷眼看著姜離,見她終于冷淡的臉色慢慢凝重起來,這兩日盡是自己在她手上吃癟了,能看見姜離吃癟,他如何能不快活?
這邊田氏同樣是這個想法,附和著怒斥道:“好你個姜離!八年了,我們對你不薄吧?你竟然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叫我們裴家蒙羞,叫我兒子丟臉,你這個賤人,我要讓你浸豬籠!”
裴申趕緊跟上,不可置信道:“姜離,你竟然如此負(fù)我!”
而裴天闊更是火冒三丈,可這次他沒有大喊大叫,而是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模樣,冷靜道:“帶著你的野種,滾!”
南雪融見自己計謀得逞,挑釁地看著姜離。
眼睜睜看著他們睜眼說瞎話,將自己的清白和自尊踩在腳底任意踐踏,姜離遍體生寒,看著三人冷厲憎惡的視線,現(xiàn)下當(dāng)真是心如死灰,再也不會有一絲念想了。
無極剛剛受到了姜離的眼神制止,不敢再輕舉妄動。不過聽得裴天闊說讓姜離帶自己走,心中還挺歡喜,這樣姜離不就可以做他母親了?
姜離深深吸了口氣吐掉,緊握的拳頭也慢慢松開,再睜眼已是滿眼的決絕。
“和離書拿來,我立刻就走。”
裴申揚(yáng)起下巴,諷道:“還想要和離?你不孝婆母,妒忌成性,搬弄是非,如今還通奸不檢,你等著被休吧!”
姜離再無二話,轉(zhuǎn)身就走。事到如今,難道她還在乎是和離,還是被休嗎?
她只想立刻逃離裴家,遠(yuǎn)離這群吃肉不吐骨頭的倀鬼!
“等等!”田氏忽然叫住她:“你這些年掙的錢呢?全都給我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