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申笑著點頭。
這邊裴天闊已經等不及了:“快點快點,到我了。”
南雪融與裴申相視一笑,然后坐上椅子。
裴天闊端著碗茶,恭恭敬敬地對著南雪融跪了下去,肅聲道:“母親!”
南雪融含笑接過茶盞喝了一口,道:“乖兒子!”
一家人其樂融融,氛圍無比溫馨。
第二天一早,南雪融梳起了婦人髻,走出門去,故意在鄰居門口逛了一圈,果然引起一眾人探頭。
劉大娘瞧了眼裴家門口掛起的兩盞紅喜燈籠,還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與鄭媳婦對視一眼,道:“勾引有婦之夫,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南雪融兩眼一瞪:“你說什么!”
鄭媳婦接著道:“插足別人的婚姻,還把原配逼得送信去靈越宗申冤,這種臟心爛肺的玩意,還好意思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南雪融氣的雪白的臉頰通紅,話都說不清了:“你,你們,你們污蔑我!”
“哎呦,我們可做不出來給別人潑臟水這種事,我們磊落坦蕩,別人怎么做的,我們就怎么說。”
“裴申!裴申!”南雪融轉身大喊。
裴申實在躲不下去了,只能出來,怒道:“再亂嚼舌根,我就去報官,叫官差把你們都送進大牢!”
鄭媳婦一揮手:“去報好了呀,你看官差會不會抓我們!”
南雪融氣不過:“報官,現在就報官!你們這群長舌的潑婦,等著吃牢飯吧!”
官差很快就來了,聽到南雪融大言不慚地要他們抓人,嗤笑一聲,道:“嘴長人家身上,人家愛怎么說怎么說,我們可管不著。”
說罷又板起臉來:“下次再敢胡亂報官,小心治你個妨礙公務罪!”
說罷氣哼哼地離去了。
南雪融肺都要氣炸了,又被迫聽了幾句陰陽怪氣,終于不堪重負地哭著回去了。
一進門她就沖大家發火:“你們到底什么意思,就眼睜睜看著我被他們罵不出來幫我?!”
裴申黑著臉不語,裴天闊有了昨天的經驗也不說話,田氏板著臉教訓道:
“你非要出去討罵做什么?她們說的有錯嗎?你是怎么嫁進我們家的自己心里沒數嗎?非要出去丟人現眼,還要怪我們不幫你。”
南雪融萬萬沒有想到昨天還慈眉善目的婆母今天就變了張臉,不可置信道:“你說什么?”
田氏懶得再重復一遍,又斥道:“一大早也不知道去做早飯,叫我們都餓著肚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