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大吵大鬧的,真的是”連瑜用扇子遮住半邊臉,一臉不忍直視的道,“丟人啊丟人。”
賀玨有樣學樣,用自己的手捂住臉,“丟人啊丟人。”
看著連瑜這副端著架子的模樣,祁盛不屑一笑,“你還有臉說我?你快看看你自己吧真的是,寒冬臘月的,拿著把扇子搖啊搖,還穿得這么單薄,就你這樣的,風寒來了擋都擋不住!”
“你這是赤裸裸的嫉妒,”連瑜話說得不緊不慢,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我嫉妒你?”
“切~!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挑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衣服,就選了個這?你這衣服,明明是春裝,深冬里穿,除了你自己覺得帥,有眼睛有腦子的人都覺得你有病!”
祁盛對著連瑜的衣服就是一番指指點點。
“可以了,”賀玨見兩人越吵越上頭,出聲阻攔,見兩人安靜下來,賀玨又出聲,“那位,身份可清楚了?”
慕黎沒說,只搖了搖頭,示意幾人進屋子里。
淡淡的白煙升起,濃郁的茶湯在杯壁中盤旋,暖意稍稍聚攏。
“目前只知道是長公主那邊的。”慕黎出聲,算是回了剛剛賀玨的疑問。
“長公主?”
賀玨不在意的哼笑出聲,“昨晚我就疑惑,不是說是慕家的子侄嗎?怎么搖身一變就成了那位長公主的人了?”
“這么多年一點兒長公主的消息都得不到,唯一的就是那張回京的字條,誰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那位殿下的人呢?”
“一會是子侄,一會兒又是長公主的人,過兩天是不是就要成了長公主了?”
說到這兒,賀玨臉上全是對慕尚的懷疑,“也就是姜昭,半點兒都不設防,聽到是長公主的人就樂顛顛地去了。”
“話也不是這么說的吧,”連瑜出聲插話,“阿昭樂顛顛的不是因為自己怕黑,剛好慕尚生病了就順水推舟了嗎?”
“順水推舟?姜昭那個性子大家也知道,真想離開皇宮,咱們幾個誰不讓他來啊,明明看樣子是不打算離開皇宮了,太傅一提長公主就過去了,沒心眼子說的就他!”
賀玨真的是恨鐵不成鋼,這么多年心眼子是半點兒都沒長。
“無妨,”慕黎淡淡出聲,“如若那人真是長公主的人,自是皆大歡喜,如若不是?!大不了還有我們,自是不讓她動姜昭半根毫毛!”
“時間差不多了吧,要不就別說了?”祁盛歪頭從底下看著幾人的眼睛,兩只眼睛眨巴眨巴滿滿都是對即將見到慕尚的期待和好奇。
幾人互相看了看,起身就往忘憂閣去了。
長公主的人,還真是好奇呢。
祁盛暗搓搓地想著。
至于剛剛幾人在院中的心機談話,估計是白費了。
“姜桃!”祁盛遠遠能看見穿著桃粉色衣衫的人就用力揮了揮手。
見姜桃看過來,祁盛步子飛快地朝著姜桃跑過去。
“——我、我幫你提吧,”見姜桃手里提著桶水,祁盛伸手就想接過去。
“不用了,”姜桃出手將祁盛伸在半路的手擋回去,語氣冷淡。
“好、好吧。”祁盛悻悻地把手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