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具有審美性。
在管家的帶領下,兩人來到別墅里見到了顧漫。
顧漫正光著腳坐在地上畫設計圖,她穿著一條白色長裙,一頭稠密的金色長發隨意披散,半遮半掩住她巴掌大的臉龐。
從溫妤這個角度看,只能看到顧漫纖長的睫毛和高挺的鼻子,但光是如此,也能看得出來她是個美人。
顧漫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世界里,沒有注意到家里來人了。
沈辭和溫妤也沒急著打擾她。
畢竟,沒有一個創作者喜歡思緒被打斷的,尤其顧漫這種級別的更甚。
過了會兒,顧漫煩躁地擰起眉,把草稿紙給揉成一團廢紙隨意丟在地上,筆也給扔了。
看樣子是碰到了瓶頸。
而那團廢紙恰好落在溫妤腳邊。
事實上,地面上已經散步了一大堆的廢紙。
溫妤彎腰撿起紙團展開,在褶皺的白紙上看到顧漫的設計,是一條抹胸式的魚尾裙,樣式好看是看好,但總感覺哪里缺失了靈魂。
顧漫終于注意到家里來人了。
她抬起頭,露出一張堪稱完美的臉,看著沈辭和溫妤的目光卻冷清清的,仿佛是高高在上不可觸摸的天神。
溫妤被驚艷到了。
她見過各色各樣的美人,可顧漫這種清冷感如此濃重的,還是頭一個。
沈辭率先走上前,紳士地彎腰伸出手,“現在都十一月份了,就算有地暖,光腳也會受寒。”
顧漫將手輕輕搭在沈辭掌心里,從地上輕盈地站起來,不以為意道:“我這身體就這樣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了。”
聞言,溫妤重新打量顧漫一眼,才發現她的皮膚白的不正常,是那種病態的白。
顧漫身體不太好。
顧漫見溫妤盯著自己看,冷清的目光掃過去,在看到溫妤手里拿著自己丟掉的廢紙時,擰起眉,“我的設計,你看得懂嗎?”
她的傲慢源自于足夠的自信與專業。
沈辭暗暗捏把汗,正想為溫妤說話時,溫妤不卑不亢地說出了自己對這個設計的見解與改善提議。
顧漫起初是沒當一回事的,但越是往后聽,神色就越凝重,看著溫妤的眼神也一寸寸復雜。
沈辭看得心驚肉戰。
半晌,溫妤終于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