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早死了。
“蕭景言,”
我蹲下身,看著他痛苦扭曲的臉,一字一句道,“這一刀,是你欠我的,五年婚姻,你欠我的遠不止這些?!?/p>
他的眼睛猛地睜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活該。”
我站起身,理了理裙擺,“從今往后,你的死活,與我無關?!?/p>
說完,我任憑他哭喊,轉身走出了病房。
半個月后,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蕭景言在深夜拔掉了氧氣管,去世了。
電話那頭的護士小心翼翼地問我要不要去處理后事,我平靜地說:“不用,按無主病人處理吧。”
掛了電話,我低頭看了看手腕上剛紋好的一條銀灰色的錦鯉。
沒有用鮮血,只用了最普通的植物染料。
這是我給自己紋的,代表著新生,也代表著徹底的告別。
工作室的門被推開,陽光涌了進來,照亮了滿墻靈動的錦鯉圖。
一個老街坊笑著走進來:“蘇丫頭,上次說的那幅躍龍門畫好了嗎?我兒子下個月開業,想掛在店里討個好彩頭。”
“早就好了,”
我笑著迎上去,“您看看合不合心意?”
生活日漸平靜。
那些骯臟的過往,就像蕭景言的死訊一樣,聽過,忘了,便再也與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