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給自己做好了一碗面條,門外突然間響起了敲門聲。
“阿興,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也不打電話跟我說要回來吃飯……”
但是當江臥云打開門看見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時,瞬間愣在原地。
“你怎么來了?”
沈司南臉色冰冷,掃視了屋子一圈,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語氣里充滿諷刺。
“阿興?你在外面找的野男人?你就這么饑渴嗎,不記得你還有個在坐牢的老公?”
阿興是江臥云的表弟,也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但江臥云沒有開口解釋,只是低下頭,掩蓋了眼底的刺痛和哀傷。
“對,我就是外面有人了,你還來干什么?”
“那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樣,在外偷人也不知道找個有錢點的?他就讓你住在這種破地方?”
這四年來,她所存的積蓄都因為為了治療花的差不多了,沈家也不待見她,她知道一個人出來打點零工,租下最便宜的出租屋生活。
這些事情,一直待在監獄里的沈司南當然不會知道。
“我愛他,哪怕住在這種地方,也心甘情愿?!?/p>
沈司南瞳孔驟然一縮,忍不住笑了笑,但笑意未達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
“你可真夠賤的,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愛情?那我們之前相處的八年算什么,我對你的好算什么?我在監獄里給你寫了上百封信為什么你一次都不回?甚至都沒來看過我一眼。”
“江臥云,你真的有心嗎?”
江臥云驀然紅了眼眶,緊緊握起拳頭,指甲嵌入肉里傳來錐心的刺痛,疼痛感蔓延全身,才讓她稍稍穩定心神。
“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再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沒有意義的話,為什么你要把我寫給你的信全部保存下來?”
沈司南看見柜子上有一個透明的盒子,里面裝著他從監獄寄出來的信,厚厚一疊,保存的很好,看上去有上百封。
“那是我愛人的信件,不是你的,他也剛從監獄里出來,我們每周都要互相寫信。”
江臥云語氣平淡,但細看之下,能發現她的身體有些微微的發抖。
其實她說的也不全是假話,阿興確實之前為了保護差點被混混侵犯的她而入獄。
盒子里面既有阿興的信,也有沈司南的信。
沈司南盯著她的眼睛許久,才最終確認她的眼底沒有一絲愛意,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自嘲的弧度,聲音冷若冰霜。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愛過你這種人。”
他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隨手丟到江臥云面前。
“我今天來是讓你簽下離婚協議,我父親已經在外給我物色好新的妻子了,一個月之后,就要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