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高高在上的冰山總裁,如今失去主張,潰不成軍。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連闖幾個紅燈,趕到了事發地。
爆炸的小區,圍上了警戒線。
“霍總,要不咱們先回去吧,這里不讓進。”
“我要見南伊,我一定要見到南伊是安全的,她沒出事……”霍時序失控的痛苦怒吼。
江淮沒辦法。
但警察又不讓進。
一扭頭,他看到了裴吟。
“裴小姐。”江淮像看到了救星,“宋小姐她……”
裴吟眼眸微動,透過江淮,看到了痛哭流涕的霍時序。
這是來哭喪來了?
“別裝了霍時序,鄧雪打電話向你求助,你說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蘇語安也給你打過幾個電話,想讓你出現,你連接都不接,你根本不管南伊的死活,現在出事了,你哭得倒像個人似的,早干嘛去了。”
人,怎么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呸。
裴吟啐了一口。
“霍總確實是擔心宋小姐的,但是……”江淮想替霍時序解釋。
裴吟抬手一揮,厭煩打斷,“夠了,你們就是希望宋家沒人了,就開心了,怎么著,宋家上輩子撅你們祖墳了?”
“裴小姐你別這么說,霍總是急著去處理……”
裴吟不想聽,冷冰冰的再次打斷,“……他愛去干嘛去干嘛,既然什么事情都比南伊的命重要,又來哭天喊地的干什么?表演深情給鬼看嗎?”
江淮癟了。
任何話,在此時顯得都蒼白無力。
霍時序跪在地上,肩膀抽動。
裴吟看得心煩,轉身回到了商務車上。
什么狗東西。
做人不行,演戲第一。
伸手,輕輕地替女人,整理著微亂的頭發,“誰知道,他是在哭你,還是哭蘇語安,八成是在哭蘇語安吧,畢竟她被炸得也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