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對(duì)顧瀛洲說:
“走吧,老公,我們回家。
那臺(tái)電腦還有優(yōu)盤都帶走!
里邊有我新項(xiàng)目的資料!”
顧瀛洲把樂意儂往懷里掂了掂,抱得更結(jié)實(shí),還不忘低頭威脅陸延修。
“如果她有任何問題,你就洗干凈脖子等死。
反正你們陸家不止你一個(gè)兒子,你知道我賠得起。”
這句威脅,讓陸延修瞳孔撐大。
“趙挺!趙挺!人呢?還不給我滾進(jìn)來!”
陸延修無助地坐在輪椅上,拍著扶手,瘋狂地呼喚管家的名字。
“別白費(fèi)力氣了,陸少。”
周助理的眼鏡片反著光,看不清眉眼,此刻他仿佛搶了黑道大佬二把手的臺(tái)詞。
“幫外邊的人打個(gè)120吧,多叫幾輛,一輛可不夠。”
說完從輸液架上取下沒輸完的半袋液體,旁若無人地在房間里四下搜尋,找到樂意儂的包和電腦,跟在顧瀛洲身后離去。
陸延修遙控著電動(dòng)輪椅追了出去,一出門就被眼前的景象氣的七竅生煙。
保鏢七扭八歪地躺了一地。
趙管家正表情痛苦猙獰地朝他爬過來。
保姆們瑟瑟發(fā)抖地躲在角落里。
一樓的大門比樓上的臥室門還慘,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車頭卡在原本該是大門的位置上。
墻磚剝落,空氣里滿是久久不落的灰塵,在夕陽的余暉中像金色的霧氣一樣彌漫蒸騰。
顧瀛洲抱著樂意儂,像著抱一只受傷的貓兒,小心翼翼地在陽光和塵埃之中沿著旋轉(zhuǎn)樓梯走下來。
陸延修被灰塵嗆得直咳嗽,輪椅卻被樓梯攔住。
只能用歇斯底里的咆哮來釋放胸中怒火,“顧瀛洲!我不會(huì)就這么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