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儂也沒往心里去。
讓人心疼,大約是顧瀛洲小時候長得我見猶憐?好看到讓人心疼的意思?
有阿姨小跑著去開門,陳姐的手表震動起來。
“陳姐,太太在你旁邊嗎?”
“在。”陳姐順勢將手表的音量調大,讓樂意儂也能聽清。
“外邊來的是陸家的客人,要找太太,可以讓他們進來嗎?”
樂意儂眉頭揚起,凝視某處思索片刻,對陳姐點了點頭。
然后就噔噔噔地跑上樓把上午男大給她畫的氣色妝卸掉,換上超保守的居家服,在嘴唇上涂了點粉底液,從鏡子里看起來足夠憔悴了,又喊來護士提前把吊瓶給她扎上,剛把床頭柜上的戒指塞進抽屜里,房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太太,客人到了,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陸延修由一個男人推著進來,臉上似乎帶著傷,嘴角裂開,一邊臉頰是腫的,眼神陰鶩,一見她就把臉偏到了一邊,拒絕與她對視。
樂意儂仔細打量他,她昨天打的好像是另外一邊,而且也沒下這么狠的手。
推著輪椅的男人,樂意儂在新聞里經常見到,從前深入調查陸氏的時候,作為陸氏的部門實習小秘書也隔著人群見過幾回,正是陸家大公子陸常寧。
“陸太太,初次見面,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瀛洲的朋友,我叫陸常寧。”
“陸彥修是我弟弟。”
“今天來,是來當面向您賠禮道歉的。”
“要是前面太堵,就繞行。”
顧瀛洲看了看腕表,又側頭看向前方的擁堵。
這條路是他下班回家必經之路,此前幾乎從未堵過車,就算是偶爾擁堵也會很快疏通開,偏偏今天堵成了瞎疙瘩。
司機按下車窗,探出頭去,前后張望,關上車窗,搖了搖頭。
“不行啊,顧總,后面也堵死了,只能等等了。”
剛剛他掛了電話,告訴陸常寧,他的條件他可以接受。
但是他太太對船不感興趣,他給的條件里,沒有能讓他太太滿意的。
所以關于那個項目能不能帶上陸彥修,他也無可奈何,顧太太可不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