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語,眼中精光爆閃。
或許,自己百年的瓶頸,破局的契機,就在這個有趣的……“小家伙”身上!
一個全新的,連林風自己都未曾預料到的巨大“濾鏡”,就此,被冷無情親手,牢牢地焊死在了他的身上。
這比任何解釋,任何偽裝,都更加堅不可摧!
當林風腳步虛浮、臉色慘白地“逃”回別院時,身上仿佛還帶著執法堂那能凍結神魂的陰冷氣息。
他內心深處,卻是一片波瀾不驚的澄澈湖面。
搞定。
給冷無情那樣多疑而剛正的人,加上一層“天生靈瞳,璞玉未琢”的腦補濾鏡,遠比任何精心編造的謊言都更加堅固,也更加有用。
從此,他在執法堂,有了一張看不見的“免死金牌”。
吱呀——
別院的門被推開。
一股幽冷而霸道的香風,瞬間侵占了他所有的感官。
柳如煙正斜倚在院中的一張玉石軟榻上,單手支著下巴,一雙勾魂奪魄的鳳眸,正冷冷地盯著他。
她紅衣似火,肌膚勝雪,絕美的容顏上,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審視和占有。
“回來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淬了冰的刀子,刮過林風的耳膜。
林風的身體猛地一抖,仿佛被這聲音嚇破了膽,剛剛在執法堂門口緩過來的一點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師姐!師姐救我!”
“我……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柳如煙的眉頭微微蹙起,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但更多的是一種貓看老鼠般的玩味。
“起來說話。本座的人,還沒人敢動。”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傲慢。
心中卻想著“廢物一個,等弄到續命之法你就完了”
林風這才敢“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但腰依舊弓著,頭依舊低著,將一個被嚇破了膽的可憐蟲形象,演繹得入木三分。
他開始“添油加醋”地訴說自己在執法堂的經歷。
他把自己描繪成一個被石泰山連累,又被冷無情那恐怖氣勢嚇得魂飛魄散的倒霉蛋。
“……那冷堂主,就那么看著我,師姐你是不知道啊,他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要把我一片片割開!我……我當時腿都軟了……”
“我把什么都招了,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說我膽小,我怕事,我就是個廢物……”
“幸好,幸好冷堂主他……他可能看我實在太沒用了,審了半天也審不出什么,最后……最后居然把我給放了!我……我肯定是走了狗屎運了!”
他說得聲淚俱下,仿佛那段經歷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時刻。
柳如煙靜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