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聽完就是眼前一亮,笑著問道:“明遠,你速速道來,朕愿聞其詳!”
他已經察覺到了,明遠內心估計已經有了良策。
柳文淵也望著李昀,緩緩說出幾個字:“奇功換爵位!”
“奇功換爵位?”眾人聞言,紛紛思索著話中的含義。
柳文淵笑了笑繼續說道:“所謂奇功換爵位,便是陛下您下發第二條鞏開元年的政令,從民間征集大才之人,許諾誰若是能有造福百姓的良策,又或者是有造福百姓的手段,若是成功,可對其賞金賜爵位。”
沈硯之聞言有些不悅道:“大乾立國,軍功獲得者不計其數,各州各城各郡縣更是勛貴無數,這計策若真實施的話,怕是又要封賞出許多爵位出去,萬一到時封無可封了,這又該怎么辦?”
柳文淵也據理力爭道:“重病要下猛藥才行!更何況老夫的提議只是奇功換爵位,意思就是有奇功才能有爵位,我們把要求給抬高不就可以了嗎?”
中書令陸懷瑾點頭認可道:“陛下,明遠賢弟說的并非不無道理,只要我們提高受爵的門檻,就能杜絕掉一些企圖渾水摸魚的人,假如不是明遠提出的建議,你們諸位可還有其他的計策?”
奉天殿內高官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都選擇閉口不言了,一個個都跟鵪鶉似的。
李昀將書本放下,坐直了身子鄭重說道:“就按明遠說的辦!鞏開年第二條政令,奇功換爵位就這么定了,中書省著手擬定方案下發政令,隨后由尚書省執行!”
中書令陸懷瑾起身行禮道:“陛下,臣即刻前往中書省起草文書。”
陸懷瑾這邊剛走,一名太監就從殿外進入了奉天殿。
太監手中持有著一枚令牌,雙手高舉頭頂說道:“陛下,皇城外有一莊稼漢,拿著這枚令牌要見太上皇,此枚令牌不是陛下下發的令牌,所以皇城禁軍統領特來請示。”
李昀身邊待著的三十多歲的那名太監接過令牌交給了他。
李昀看了看后,擺擺手說道:“這是我們大乾立國之初,太上皇親自下發的令牌,現在能持有的人是少的不能再少了,可能是太上皇當時的親衛,讓他去吧,另外,讓百騎衛盯得緊點就行了。”
百騎衛,李昀設立的情報機構,當然也是他的鷹犬和爪牙。
太監結果令牌“喏”了一聲就躬身退下了。
而楊莽此時卻是感慨道:“陛下,如今太上皇已經沒有實權了,又何必幽禁他于禁垣宮落下個不孝之名?既然如今大勢已去,倒不如”
“嗯?”李昀眸子一冷,身上的氣勢陡然散發了出來,不怒自威。
楊莽嚇得縮了縮脖子,頓時就是如坐針氈。
李昀思索了一會,最終是點了點頭說道:“左仆射所言不錯,不成,去傳令撤下禁垣宮的禁軍吧,太上皇要是想做些什么,就由他去吧。”
自從承天殿奪嫡之后,李乾也被李昀狠心的從奉天殿趕到了禁垣宮,名義上是給老父親喬遷新居,其實就是變相的軟禁起來了,一些開奠朝的老臣想見一面李乾都難如登天。
正所謂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朝堂已經初步穩定下來了,朝堂中李乾的寵臣,該罷免的罷免了,該告老還鄉的也已經告老還鄉了,權力也被李昀一點點的收入手中。
現在的李乾,就是一個整天躲在禁垣宮里只知道埋頭造小孩的孤家寡人。
也就是陳陽不知道這些事情,要是知道了,他肯定得驚呼一聲,我靠!
李二,是你嗎?李二?前世七世紀最強的碳基生物啊,雖然這不是真正的李二陛下,但遭遇都差不多,若是陳陽真的知道了,怕不是得吃上一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