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聽到公儀承叫她的名字,“夏瑜,你來。”
夏瑜自己轉著輪椅,到了公儀承面前。
但是講臺要比教室的地板高上一段,她沒辦法上去。
然后公儀承就直接一抬手,抓著輪椅的椅背,把她連人帶輪椅地拎了上來。
夏瑜垂下眼睫看著講臺上再次被拆卸的狙擊槍。
這一次,不止是公儀承在看她,臺下的學生也在看她。
還有剛剛的金發哨兵,在自己射擊失敗的情況下,夏瑜作為被公儀承叫上來的下一個人,得到了他的全部關注。
但是夏瑜沒管這些。
她來這里,是吸取能量和進修的,一些不值得的人,也不值得她耗費心力。
所以夏瑜低下頭,將槍械一點一點的重新拼好。
接著,所有人都看向她。
如果只是普通的靶子,想要打中,其實也不算困難,但是這靶子明顯有問題,就連哨兵都打不中。
何況是她一個向導。
結果卻見夏瑜瞄準。
這個時候,金色短發的哨兵卻長腿一邁,直接握住了狙擊槍的槍管,“你確定要開槍?這把槍的后坐力可不是開玩笑的,很有可能你一槍下去,被震斷的反而是你自己的骨頭。”
夏瑜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但還是說,“我可以。”
哨兵見狀,也不再勸說。
只是底下有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是真的嗎?我要看著向導開槍了嗎?”
“這可真是開了眼了,有生之年竟然能夠看到向導開槍,話說她是一點都不害怕嗎?”
底下的聲音大部分都是在質疑她。
倒是角落里,李千山抬起頭看向夏瑜。
會被震斷骨頭?
當然不會。
他當時可是親眼見過,這個看起來柔弱的瘸子向導,是怎么一槍一槍地讓他們這些哨兵都沒有還手之力的。
接著,他就看到臺上的向導瞄準了。
她是有一手的好槍法,但是不管怎么說,她也只是個向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