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祖母知道!”
他立刻打斷了她。
小喬一怔,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曉得了。還有什么要我?guī)湍阕龅膯崛魶]有,我便出去了。“
魏劭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停駐了片刻,喉結(jié)再次滾動(dòng)了一下。
“再倒杯水,多些”
最后他喃喃地道,聲音沙啞如同耳語。說完閉上了眼睛,頭往后靠在桶壁上。
小喬“哦”了一聲,“你稍等”,她有些暗怪自己剛才糊涂,沒把整個(gè)茶壺端進(jìn)來給他喝,急忙轉(zhuǎn)身邁步,快到浴房門口,抬手要掀開帳幔,忽然聽到身后發(fā)出“嘩啦”一下水被潑灑到了地面的聲音,其間又混合著冰塊落地砸出的輕微跳躍聲。
是魏劭忽然間睜開了眼睛從水里出來,只見他赤腳,踩在地上,大步地朝她追了上去。肩膀和后背上,沾附著的水隨他行走動(dòng)作迅速地凝合成了條條細(xì)細(xì)的水柱,沿他微微起伏的肌肉紋理滾落下來,在身后的地上留下一道shi漉漉的痕跡。
小喬一愣,還沒來得及回頭,后背一熱,人就已經(jīng)被身后那個(gè)朝她貼過來的堅(jiān)硬的高大男人身體給包圍住了。
32無題
魏劭竟然從后抱住了她,臂膀穿過她的腋下,將她箍在了懷里,迫她緊緊地貼靠著他的皮膚。
她身上裹以輕薄的絲綢春衫,一將她抱入懷中,魏劭就感覺到了一種與冰水截然不同的玉涼之感,又柔軟的不可思議,仿佛只要他再稍稍多加些力,就能讓這種玉涼和柔軟一寸寸地完全融進(jìn)自己的皮膚里一樣。
他那本已備受折磨,幾乎到了麻木地步的身體,終于感到舒適了些,人也忽然像是活了回來,血液重新開始流動(dòng)。
他那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還在提醒他,不能這樣。但是那被灼燒得幾乎已經(jīng)到了爆裂邊緣的身體,確實(shí)完全地不再受他自己的控制了。他實(shí)在是忍不住,低頭下去,張嘴,含住了她清涼的一側(cè)耳垂。
小喬突然遭到魏劭這樣毫無防備的對(duì)待,感到耳垂都要被他給咬下來似的,一疼,大驚失色,“啊”的尖叫了聲,茶盞也失手脫落掉到地上,“砰”的砸成了兩半,急忙掙扎,想脫出他的臂膀。
魏劭卻再也無法忍耐了,一手便輕而易舉地橫抄起了小喬,不顧她的掙扎捶打,徑直給送到了床上,自己便跟著撲了上去。
魏劭也不知道自己母親給他喝下的到底是什么藥,兇歹至此。最初的那陣洶涌藥性被他強(qiáng)行壓制下后,竟然無法徹底退去。雖不再像起初那樣暴烈,卻變成了持久的麻木鈍感,極其難受的一種折磨,自己也無法釋出。
剛才他覺得自己仿佛已經(jīng)死了一遍。此刻卻又轉(zhuǎn)活了過來,只想如此化解而去。不顧她的掙扎和抵抗,三兩下扯了她衣裳,咬牙要占有時(shí),肩膀忽然一陣劇痛。
竟是小喬張嘴,狠狠地咬住了他。她那尖尖的細(xì)齒,像魚鉤咬住魚嘴那樣地咬住他不放,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咬出了血。
接著,她便哭了出來,眼淚大顆大顆地從兩邊眼角滾落下來,哭聲含含糊糊,哭的很傷心,也帶了一絲痛楚的味道。
魏劭驀然停住了,大口地喘息著,他停了下來,緊緊閉著眼睛,不去看她,就這樣,在她身上又伏了片刻,咬牙,忽然一個(gè)翻身,滾了下來,仰面躺在床的外側(cè),一動(dòng)不動(dòng)。
他左肩的三角肌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有殷紅的血絲,慢慢地從皮膚里滲出來,形狀像是月牙,帶了一種詭異的美感。
小喬終于得以解脫,便如死去活來,如逢大赦,慌慌張張,一把抓起自己的衣裳,連滾帶爬地從他身上爬了過去,下地后,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光著腳就跑。
“你去哪里”
才剛下來,她的身后,魏劭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帶了點(diǎn)頹喪的味道。
小喬沒理,一口氣跑到門邊的那扇屏風(fēng)旁,手忙腳亂地將衣裳裹了回去。
魏劭扯了一旁的被,隨意壓住下腹,慢慢地坐了起來。
小喬躲在屏風(fēng)后,戒備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