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是奇怪,小喬到了這里后,就一次也沒再像從前在喬家時那樣晚上睡覺做關于前世的可怕噩夢了。所以她睡得可香了。
晚上在搞清楚魏劭不高興的原因后,她也就更加釋然了。
罷了,他若真要一直生自己的氣,她也沒辦法。能怎么樣呢反正,又不是她讓祖母逼他來接自己的。
這個人說實話,也是有點好笑。不敢違抗命令,勉強照著去做了,又只對自己生悶氣。
她最瞧不起了這樣的人了。氣死他,那也是活該,關她何事!
白天壁畫題字真的很累。剛回來時,還胳膊肩膀酸,后來躺了下去,她就覺得酸痛已經蔓延到全身。眼皮很快就耷拉下來,睡了過去。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一開始還沒什么,漸漸地,好像夢到春娘在給自己捏筋骨,一開始,她覺得還挺舒服,但是漸漸,人雖然沒有醒來,在夢里,也覺得有些不對了。
這感覺太真實了,她在夢里都覺得這應該不只是個夢而已。她想睜開眼睛,可是起頭實在睡的太死了,就跟只豬一樣,眼皮被黏在了一起,一時就是睜不開,正難受著,感到身上一沉,仿佛有座山似的東西,壓了下來。
小喬呼吸一頓,睡意終于徹底消失,猛地睜開眼睛,模模糊糊仿佛看到有張人臉就在自己的臉的上方,距離不過數寸,自己臉龐上也熱乎乎的,就是那人的呼吸,大吃了一驚,張嘴驚叫出聲,可是聲音才剛剛起了個頭,嘴巴就被那人給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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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是魏劭用自己的嘴去堵住她的嘴。
他可不想在這個當口,讓她的驚聲尖叫吵醒睡在隔壁耳房里的春娘或者別的哪個仆婦侍女。
他一堵住她的嘴,就覺得她的唇又香又軟又暖,居然忍不住,親了上去。
小喬這會兒已經徹底醒了過來,也意識到這人就是魏劭了。
她起初實在有點反應不過來,腦子徹底蒙圈。只會張開嘴巴,整個人一動不動,就像只夏夜田里被手電筒的光給照住了的喬傻蛙。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了什么,急忙搖頭要躲開,大腦也再次發暈。
嫁到了魏家,小喬自然沒準備抱塊貞節牌坊過去。要怪就怪魏劭。新婚夜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劍指她鼻子,然后不和她同房。她就是想,也沒那機會。
既然丈夫不愿和她行夫妻之道,她當然更不會巴巴地去貼靠,所以慢慢地,小喬也就習慣了兩人各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至于那個他誤食了藥的那個晚上,類似于保險條款里的不可抗力,當然是不作數的。
她怎么也沒想到,他出去半個月,一回來,半夜三更,莫名其妙,突然就會發生這樣的事。
小喬心里有點慌,還沒準備好突然這么快就要來真的了。昏暗的夜色里,聽著耳畔他變得異常的呼吸之聲,腦海里忽然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了美女與野獸的童話。
人家童話里,男主雖然是只不折不扣的野獸,可對女主溫柔又體貼。
自己好歹也算是個美女吧,魏劭卻連只野獸都不如!
怎么辦!
就在她心慌意亂手足無措之時,仿佛上天聽到了她的心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在這四下俱寂的夜里,聽起來分外清晰入耳。
“君侯!魏將軍從石邑連夜趕到,說有緊急軍情要匯報予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