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快去!”
小喬急忙催他。
魏劭臉色有點難看了。盯了她片刻,終于松了她,滾下了床。
“過來替我更衣!”
小喬趕緊整理好身上剛才被他弄的亂七八糟的衣裳,下床捧了一套預先已經準備好的干凈衣裳,一邊躲著他手,終于幫他整理好了外衣和腰帶。
換上整齊的衣服,他又變得英俊爽凈了。
等我回來,不許再推三阻四了!”
魏劭臨走轉身前,懲罰般地又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手有點重,聲音卻頗是柔和。
魏劭匆匆來到前堂,已是轉成平日人前的那副整肅模樣,撩起衣擺入座便問:“先生急要見我”
公孫羊已經等了他一會兒了,遞上一卷黃帛。
魏劭瞥了一眼:“洛陽來書何事”
“少帝暴病而亡,幸遜改立聞喜王七歲稚子為新帝,詔改定康為泰安,幸遜假節鉞,如今傳書命天下各諸侯前去洛陽參拜新帝。”
魏劭微微揚了揚眉,展開黃帛看了一眼。
半個月前,朝廷侍詔郭興、大夫崔進,兩人因不滿幸遜在朝中作威作福,和南宮衛士令周追一道密謀,借著少帝的名義召幸遜入宮,暗中在帳后埋伏了刀斧手,等信號出來斬殺幸遜。少帝如今漸漸長大,已經十五歲了,處處受幸遜的挾制,敢怒不敢言,被說動答應了下來。按照議定,以商議為幸遜加封國父之名將幸遜騙進了宮。計策商議好,只是畢竟從小受挾于幸遜長大,事到臨頭,少帝終究還是恐懼于幸遜的平日yin威,面露驚惶之色,被幸遜識破,掉頭逃跑,一邊逃,一邊大聲呼叫,帳后的刀斧手聞聲追了出來,被幸遜沖進來的衛士斬殺,幸遜逃過一劫,豈肯放過當天抓了郭興崔進等人,連同家小斬首于街市,沒兩天,少帝也暴病而亡。幸遜便該立聞喜王的七歲兒子劉筌做了新皇帝。
“先生有何見解”
“主公自然不去。可推病卻之。此番攻下晉陽后,雖兵員猛增,卻也良莠不齊,需時日加以馴用,且大戰過后,原本就該養息上一些時日。我聽聞青州袁赭、廣平劉楷二人已經集合聯軍,打著勤王旗號正往洛陽發兵征討幸遜。主公借此機會,坐觀鷹犬相斗便可。”
魏劭打下了晉陽,一統北方,幸遜自然不肯坐視,原本必要干涉的,現在忙于應對袁赭和劉楷,正好給魏劭留出了整頓軍務、接手地方管理的空檔。
“先生所言有理,我且慢慢養上些時日的病,等病痊愈,再作后議。”
魏劭將手中的黃帛擲在案上,笑道。
魏劭一出去,事情就一件接著一件的滾了過來,根本就脫不開身。至晚,魏府和城外東南西北四兵營又大設慶功之宴。魏劭免不了一番酬酢飲宴。最后終于擺脫人回了西屋,天此時已經黑透。小喬剛沐浴完不久,穿著套家常的煙紅色軟綢袍子,正坐在梳妝臺前,將秀發全都攏到了肩膀一側,微微側頭,擦拭著自己剛洗過的shi發。袍子很寬松,遮的也嚴實,因為頭發都攏到了一邊,只露出一截月牙般的后頸。但套她身上,在側旁那盞燭火的映照下,卻愈顯得整個人清新纖裊,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魏劭推門而入,看到這樣的一番景象,腳步便立在了門檻之內,望著她新出浴的背影,一動不動。春娘回頭,看到魏劭回來了,心里也知道白天應是被打斷過的,見他此刻又這樣注目著小喬背影,暗暗搖了搖頭,從小喬身后起來,帶著兩個侍女一道出了屋。
魏劭走到小喬身后,矮身下去,雙臂從后插入她的兩腋之下,埋臉到了她后頸里,深深地聞了一口她皮膚和頭發里散發出的浴后馨香,忽地感到竟然就急不可耐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像白天那樣將她送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