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個偶遇,讓她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一開始,對于自己來到漁陽已經那么多天,魏劭竟然還分毫不知自己到來之事感到了些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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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挫敗感,很快就過去了。
在她提出要去探望徐夫人時,魏劭起先是拒絕的。
但當她再以舊日游說他的時候,她觀察他,見他遲疑了下,隨后松口,應允了她的要求。
便是這一點,令蘇娥皇感到振奮,也更加確定,在魏劭的心里,自己依然是占有一席之地的或許他只是還沒有從當年自己另嫁給他造成的陰影里走出來而已。否則這么多年了,在他娶妻之前,以他的地位,身邊為何連個姬妾也無
只要能讓她靠近他,她就能抓住男人的弱點,然后加以攻心。
沒有人比她更擅長做這樣的事了。
這也是她為什么要除去徐夫人的原因。
在她原本的設計里,倘若徐夫人如愿死去了,姜媼再設計將朱氏鎮壓婆母的事大白天下,告到魏劭的面前。以魏劭與祖母的感情,從此朱氏將再無翻身的可能。她再厭惡自己,也不過是條在兒子面前徹底喪失了人母尊嚴的可憐蟲,根本不可能阻擋自己腳步。
順便,還能狠狠報復一下朱氏當日對自己接二連三的羞辱。
但現在,她的精心謀劃卻失敗了。不但如此,還折損了她在魏家的耳目爪牙。可謂損失慘重。
想再借魏府的不備而除去徐夫人,恐怕不大可能了。而且,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她大約也不得不暫時避開躲過風頭。
但她不會就此放棄。
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調整好心情,韜光養晦,然后再好好另行謀劃。
她在少女時代看人,曾看走眼過一次。
過去的這十年,雖然竹籃打水,但其實也不算全無收獲。
至少,她練就了比從前更加精準的看人眼光。她相信,魏仲麟在當下這個亂世里,日后絕對是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這一次,她不會再看走眼了。
漁陽令帶著樂陵醫,親自來到魏府,向徐夫人稟告鄉侯夫人一案。
鄉侯夫人昨夜已經死去。
樂陵醫說,自己診治的時候,覺得鄉侯夫人的癥狀看似中風,但指甲紺紫,唇片腫脹,與中風略有不同,且病勢遠比中風兇猛,加上鄉侯夫人也不大符合慣常中風的年紀,所以取了鄉侯夫人附于舌苔上的殘液,細聞后,覺得應該是中毒。且劑量不小,是故發作迅猛,無藥可救。
至于到底中的是何毒,一時還難下定論。
漁陽令訊李家仆從,才知鄉侯夫人名守寡,實風流。和家中數個男仆暗中有染。他嚴刑逼供。但這幾個男仆,應該和鄉侯夫人之死無關。
因案情進展無果,漁陽令十分慚愧。徐夫人安慰了幾聲,送走后,自言自語般道:“看來,我這個老不死,是擋了什么人的道了。”鐘媼望了她一眼,不語。
“這鄉侯夫人,據說從前在洛陽居留過一些時日”徐夫人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