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你告訴他,說祖母吩咐的,讓我在家守著的。我哪里都不去。”
小喬眼角風也沒看一眼突然現身的魏劭,淡淡地道。
魏劭目光投向小喬,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房里站滿了人,卻全都大眼瞪小眼,無一人作聲,氣氛安靜的可怕。春娘簡直快要透不出氣了。手心一股股地往外冒著汗。
“男君勿躁!”她趕緊打圓場,“女君并非存心要拂了男君的好意。只是家中諸事繁雜,一時脫不開身”
“你們都出去!”魏劭打斷道。
仆婦侍女立刻呼啦啦zouguang了。
春娘看男君。他的視線落在女君身上。
春娘看女君。她依然那樣擁被坐于床上,眼睛不看男君。
春娘也是心力交瘁,無可奈何,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出了房。
等房里只剩兩人了,魏劭走到床邊,剛開口要說話,忽似聞到什么似的,俯身朝她湊了些過去,聞了她兩下,眉頭又皺了皺:“你又飲酒了”
小喬道:“飲了。如何”
魏劭眉頭皺的更厲害:“你分明一喝就醉,醉了不省人事。如今還是一人在家。怎就不記前次醉倒的教訓”
小喬慢慢轉過頭,盯了他片刻,唇角微微翹了翹:“君侯是怕我又爛醉如泥人事不省,若遇上個禽獸不如的男子,會將我辱了去”
魏劭愣了,眼底迅速掠過一絲狼狽,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的神氣,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你當我想是那日你醉倒,我好意抱你回房,放下你后要走,你自己留我不放的。只是你當時醉了,這會兒大約記不得了罷了?!?/p>
小喬雪白貝齒緊緊咬住下唇,最后道:“才知道我酒后亂性,是我的不是了。確實委屈君侯了。只是這會兒半夜三更的,君侯不讓人睡覺,跑回來招惹我做什么”
魏劭干咳了一聲:“先前我送祖母去無終城,臨走前,祖母叮囑,說思量過后,覺得將你一人留家里不妥,要我將你帶去晉陽。我覺得祖母安排有她道理。是故又折了回來,接你同去?!?/p>
小喬道:“祖母臨走前,怎沒對我吩咐過,要我隨你去況且我這里過的好好的,我不去?!?/p>
魏劭道:“你去不去”
“不去。”
“去不去”
魏劭頓了一頓,又問一遍。
“說了,不去。我要睡覺了?!?/p>
小喬不再理會他,朝里躺了下去,背對他,閉上了眼睛。
魏劭盯著她給自己的后腦勺,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
忽然一腿跪在了床上,俯身過去,伸手將她捉小雞似的從被子里拖了出來,拽過一件掛在一旁置衣架上的鑲狐皮長斗篷,往她身上一裹,又拿起她脫地上的鞋,捉住她腳強行套了進去,半是抱,半是拖地挾了便往外揚長而去。
身后掉了一地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