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靴也不換,在旁走了幾個來回。見小喬終于止了吐,懸著的心才稍放了些下去。
再看一眼,她嘴唇褪去了血色,軟綿綿的模樣,轉向春娘,目又露出怒意:“你們這么多人如何服侍的!晚上叫她吃了何不潔之物!”
小喬睜開眼睛:“我沒事。你別這么兇?!?/p>
魏劭一頓,忍了下去。只是臉色依舊難看。
春娘起先也是驚慌。等小喬吐完了,低聲詢問幾句,得知她腹并不痛,這才微松口氣。
忽然念頭一動,一顆心砰砰地跳了起來。
她是小喬的貼身服侍人。小喬每次的小日子,她自清楚。
這個月的月事,又推遲了些天,今日還沒來。
因為從前也有過數次推遲。短則四五日,長則半個月。
起頭她還以為有孕,但每次都是空歡喜。
女君成婚也兩年了,不算短,遲遲無報喜消息。
春娘漸漸也不抱大的希望。
是以這個月又推遲些天了,她也沒怎么往孕信上頭去想。
不想今晚卻突然吐成這副模樣。
春娘目放異樣喜色,那話都到嘴邊了,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唯恐自己料錯,叫君侯空歡喜,恐怕他失望。
是以強行忍住已經竄到嘴邊的話,轉頭對魏劭道:“男君休驚慌,女君應是無礙。”
見君侯朝床邊來了,自己急忙起身,讓出位置。
她也是心里著急,出去等醫士來。
魏劭坐在了床沿邊,扶小喬躺下去。
“你想吃什么”
小喬吐的腹中空空,卻沒半點想吃東西的欲望。搖了搖頭。
她臉色比起方才,雖慢慢有些走了回來。
只是小臉兒卻依舊白白的不見半分血色,眼眸微閉,睫羽半遮,宛若一朵遭了風雨的嬌花。
魏劭心疼死了,恨不得抱她在懷里疼才好。
“那你先睡。醫士很快就到?!?/p>
說罷自己和衣側臥在她外側陪著,手伸到了被底下,將小喬微涼的一只柔荑包覆在自己溫暖的掌心里,慢慢揉著。
房里寧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