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力咬著牙關,才不至讓牙齒發出瑟瑟的顫抖之聲。
魏劭到了她的近前,那張濺了幾滴血的面龐微微下沉,俯視她片刻,忽然“叮”的一聲,拋掉了劍。
“這個人,提喬越的腦袋來投我。兗州還是你喬家自己留著吧。你可走了。“
他冷冷地道。
小喬強行撐著兩條已經軟的成了棉花般的腿,勉強站了起來。
“你到底怎么了張浦說了什么”
魏劭不語。
“夫君”
“來人,把她給我送出去!”
魏劭忽然仿佛就爆發了出來,扭頭朝外咆哮了一聲,接著一掌,便將兩人中間隔著的那張案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簡牘、文書、筆墨,連同令箭和虎符,掉落滿地,狼藉一片。
雷澤慌忙入內,迅速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張浦的無頭尸身,急忙要親手托拉出去。
“把她給我送走!”
魏劭又咆哮了一聲。
雷澤一愣,這才明白過來,錯愕地看了眼魏劭。
他神色陰沉。
雷澤遲疑了下:“女君”
“煩請雷將軍先出去,我還有話要和君侯說。”小喬道。
雷澤急忙彎腰,將張浦尸身連同頭顱一道弄了出去。
“夫君”
“不要叫我夫君!“
小喬頓了一頓:“張浦到底對你說了什么”
他雙唇依舊緊緊閉著。
小喬心亂如麻,后背已被冷汗shi透。
她感覺的到,魏劭對于自己的憤怒,似乎不僅僅只是出于這次兗州的事情。
似乎還摻了別的。
到底是什么
她閉上了眼睛,極力地在腦海里回憶。
忽然,整個人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抽了一下。
她猛地睜開眼睛。
“在我剛嫁給你的次年,那次我回兗州的時候,我曾勸我父親圖強,招兵買馬。”